靳佑簡直要氣炸了,但還是繼續低頭收拾行李。
餘光瞟見靳佑不再看她,程徽反倒又垂眼看他,留意到靳佑身上的黑色襯衫,心裡直犯嘀咕:他去靳家的時候明明是穿的黑色高領毛衣,回來以後就算是洗漱換衣服,也該換上睡衣才對,怎麼穿著襯衫呢?
難道是回來以後又出門去見別人了?
可他喉結上還有齒痕呢,穿襯衫怎麼見人?
空氣中淡淡的香水味,是靳佑之前曾用過的木質香水,後調的味道,她很喜歡。
處處都透著不對勁,程徽來來回回將靳佑看了幾遍,也沒能想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反倒是耳根更覺得蹭蹭冒火,索性不再看。
靳佑卻突然說:“福東市有幾座寺廟倒是挺出名,你這次去,可以去廟裡上柱香。”
程徽豁然眼前一亮:“有道理,去求個財運和事業運!”
此話一出,靳佑又抬頭看她,衣領半敞著,看得人心跳加速。程徽眨眨眼,又補上一句:“順便去問問佛祖,能不能讓我戒色……免得以後又對你動手動腳,還咬你。”
靳佑:“?”
都還沒開始色呢,這就要戒了?!
她但凡有點色的念頭,就不可能會到現在都沒發現他今天是在勾她!
“我遲早是要被你氣死。”
靳佑氣哼哼的把兩個行李箱合上,又黑著臉叮囑:“大行李箱託運,小行李箱自己拿著,證件那些都放包裡。”
說完轉身就出去。
洗手間的門“砰”的一下關上,站在洗手池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他沒魅力,還是程徽沒看見?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襯衫,靳佑小聲嘀咕:“她不喜歡這種?難道喜歡禁慾的?”
是要把襯衫釦子扣到最上面一顆,最好是打上領帶的那種嗎?
要瘋了!
靳佑都覺得自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從三個小時前就開始準備,到現在,她竟然沒有發現。
都這麼明顯了,還看不出來嗎?
聽見門口的腳步聲,靳佑清楚的判斷出程徽是從臥室走了出來,大抵是去了客廳或是廚房。
下一秒就聽她輕聲喊:“阿佑……”
靳佑一秒都沒猶豫,開啟門,走出去。
程徽盯著桌上那些見都沒見過的紅酒,“這些酒哪兒來的?”
“特意從靳家給你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