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的慢且穩,後排車窗也開著,散去淡淡的酒味。
可也吹的程徽腦袋更是昏昏沉沉,偏頭靠在副駕駛的靠背上,恰好看見了正在開車的靳佑,“靳佑?你怎麼在這?也太巧了吧!”
她似乎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靳佑勾唇,氣定神閑的胡說八道:“你說你想我了,我就來見你了。”
“我想你了?”
喝醉酒的程徽竟還認真想他這話的真假,過了一分鐘才嘟囔著說:“不可能,我怎麼會想你,我好像記得……記得要躲著你。”
“為什麼躲我?”
喝了酒以後的程徽反應有點慢。
但似乎還記得一些事,只是分不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想了半晌,程徽說:“你好奇怪……”
靳佑還沒來得及問哪裡奇怪,她又改口:“不是,是我好奇怪。”
靳佑笑笑,“奇怪的人配奇怪的人,正合適。”
後排的人沒了動靜,只聽見淺淺的呼吸聲傳來。正好是紅綠燈,靳佑回頭看她。
只見人已經睡著了。
車窗關上,紅綠燈過後,車子又開了一段才停在路邊。
安全帶解開,下車,繞到後排,將身上大衣脫下蓋在她身上。
結實手臂撐在車門上,許是天色晚,四周都格外的安靜,靳佑靠得近,能清晰的聽見她的呼吸聲。
睡著的程徽,像是一隻窩在懷裡的貓,安靜乖順。
但她醒著的時候,卻和乖順兩個字,不沾邊。
回去的路上,車子開的慢,二十分鐘的路程,他愣是半個多小時才趕到地方。下車後,抱著程徽回公寓,用她的指紋開鎖,將人抱回屋內。
等一切安排好,靳佑卻不著急回去,反倒坐在床邊,掏出手機,開啟錄音放在她枕邊。
隨後才提腳走出去,關上臥室的門,躡手躡腳的去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手裡拿著帶過來的針孔攝像頭。
夜色愈濃,客廳內沒有開燈,只有月色透過玻璃照進來,像是一層霜,落在靳佑的後背上。
臥室內的暖色系燈光從門縫中透出,彷彿冬天漫天大雪之後的一縷暖陽,正好被他看見。
修長手指蜷起,將針孔攝像頭收起,靠在沙發上看著那縷暖色的光,冷漠的眼神逐漸回溫……
直到早上六點,靳佑買好早飯放在桌上,才拿著手機從程徽的公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