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問題也太多了,操心別人那麼多做什麼呢?”眼見著對方臉色越來越沉,黎然搖了搖頭,“放心吧……盤古內部的軍校難道只培養的出草包麼?”
饒是元歲早早便自認為練就了城牆厚的臉皮,也在目前奇怪的氣氛中漸漸縮著脖子後退。
“今天……業小姐居然不在啊?”元歲的聲音細如蚊吶。閃舞.
翟一文的回應是用鼻孔狠狠出氣,以表達對她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的鄙夷。
“這位就是凌組長啊,久聞大名。”翟一文吊著眼角勉強地伸出手,“早就從元歲那裡聽說過你了。”
“翟警官,對吧?”凌夙誠不著痕跡地輕輕瞥了一眼滿臉窘迫的元歲,“上次還要謝謝你提供的情報。”
“不客氣。”客套完畢,翟一文不再理會元歲的擠眉弄眼,直白地重複了一遍成功搞僵氣氛的話,“我是一個比較講究‘第一印象’的人,而正如之前所說,我現在對你的感覺並不好。所以,我果然還是覺得我們以後大概不會合得來。”
“你呀,真是……”元歲扭過頭望向凌夙誠,“那個,老大,您別介意,他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額,總之您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為什麼?”凌夙誠平淡地問,倒是沒什麼生氣的意思,只是表情比以往還要嚴肅。
“討厭一個人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嗎?”翟一文言辭鑿鑿的火上澆油。
“翟一文!”元歲差點給嚇得蹦了起來,“你……昨天怎麼答應我的?”
“誰叫你在這兒鬧騰了個把小時,就為努力賣慘以換得我點頭答應陪你一起跳火坑。”翟一文還故意打了個哈欠,說話一套一套的,“我那是怕不答應的話,你連覺都不放我這個病人睡。再說了,我只是說說實話,談談感想。既沒罵人,又沒反悔,總而言之,我是否能加入二組的決策權也不在你我手上,這不是先跟凌組長溝通溝通真實感想,增進一下彼此的瞭解嘛。另外,你胳膊肘往外拐的還挺快。”
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湧上了可疑的紅色,元歲幾乎要控制不住的想直接擼袖子動手時候,凌夙誠卻又開口了。
“你說的對,事先溝通是有必要的。我也不會強迫你為二組工作,畢竟放一位警察出身的人進入軍隊,也不太合章程。不過,”凌夙誠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把磨刀霍霍的元歲與病床上的翟一文隔開,“無論過程如何,既然是應朋友之約,你也不應該表現的讓她太難做才是。”
“就是就是!”元歲連聲附和。
毫不避諱的與凌夙誠對視了好一陣子,翟一文表情微妙地瞥了一眼元歲彷彿完全沒有察覺到什麼的臉,最後嗤笑了一聲。
“笑什麼笑?”元歲一拍桌子,“聽說你快在警局裡混不下去了,我想趁這個機會替你解決就業問題,你還不領情!”
“哦,‘苟富貴,勿相忘’對吧,你還挺講義氣的。”順嘴懟了一句,翟一文衝著凌夙誠很有深意地一挑眉,“當局者迷啊……看來這一點對於平常心眼多的人也是適用的。”
“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就暫時不打擾了。”凌夙誠相當鎮定。
“我這人說到做到,剛剛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如果您看得上我,小弟願意隨時效力。”翟一文在元歲驚訝的目光中突然軟化了態度。
凌夙誠居然也沒多介意什麼,只點點頭,突擊測試般提問到:“如果一群最終目的不明的人,近期下大工夫嘗試調查一個早已離世的人,你覺得會是因為什麼?”
“這我怎麼知道。”翟一文說的理直氣壯,“不過,要知道也很容易,從這群人之中抓一個拷問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