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得同我說這樣的這樣的話,偶爾這樣一句,還頗有深意,我真隨著這句話往深處想著。年華卻又玩味地笑了笑:“你可以啊,新歡舊愛左右逢源,我聽說……那山谷裡的藥少,也是一個美男吧?”
我也被他逗笑,臉也頓時紅撲撲的:“沒有,我跟李歸是清白的!我只當他是好朋友!他也只當我……是好朋友!還有……”
“那我呢?”我正思維混亂的,向他也向自己冷不丁的解釋著什麼,年華冷不丁的給我來了這麼一句。
我頓時愣住了,他,我將他當作了什麼呢?我又該如何同他說呢?靜靜地望了他一會兒,我笑道:“既然是族人,那麼就是我的親人,我……永遠的親人。只是,其餘的親人,都是我護著他們,而你,是護著我的。所以,你這個親人,我會記得一輩子,會感激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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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輕輕地笑了笑,深深的閉了閉眼又睜開:“這個回答,我很滿意。”
我們相視一笑,彷彿什麼都明瞭了,也彷彿回到了很久之前,不是太子府的時候,而是……族亡之前,大草原的時候。
我們又斷斷續續的說了許多話,什麼都說,也什麼都問,大概離別,就是這樣吧。
當問到我們的以後的時候,我忽然問年華:“年華,你還會回家麼?”
年華一愣,爽朗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認真的想了想:“會的,只是現在我家在他家裡面,我不想。”
我失笑:“你和他無冤無仇。”
“確實無冤無仇,甚至我還應該謝謝他。可是姚藥,這點兒不甘心,你總該讓我有的。說這話的時候,年華背過身去,又仰頭看了看星空,沒有讓我看到他的表情。可只是看著他的背影,聽著他說話的語調,我便覺得無限傷感。
我彷彿忽然明白了,之所以我們看到的,永遠都是那個爽朗而笑的年華,是因為……他把他所有的悲傷藏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輕聲道:“好了,送君千言,終須一別,再不回去,山谷之中的人怕是要擔心了。年華,我祝你,一路順風。”
年華轉過身來,這時候,他已然笑的爽朗無比:“多謝你了,你也,要多保重。”
“好,我們再會。”說完,我向著遠處的那個瀟灑身影走去,可還未走兩步,我便回過頭重新望著他,大聲道,“年華,謝謝你!”
年華臉上的笑從爽朗漸漸轉為淡然,眼神之中的笑意也沒有那麼呼之欲出了,他只是在淺淺的笑著,那麼淡然,又那麼收斂。彷彿,這才是他。
他向我疾步走來,等到了我面前的時候,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麻袋在我面前晃了晃。他笑道:“還未給你新婚賀禮呢。”
我接過,一陣刺鼻的藥香隨之撲面而來:“這是什麼?”
年華背過身,側頭掃了我手中的麻袋一眼,淡淡道:“疏伊草,十年前,世間僅剩兩株,現在還剩一株半,這就是那一株。”
“半株?這藥草……我未曾聽過。”說罷,我湊近嗅了嗅那藥草的味道,因為湊近,藥草刺鼻的味道更甚之,刺的我直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