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恐懼將林星晚籠罩,明明早上的溫度不算低,可是林星晚寒從腳起。
哪怕林星晚臉上戴著非常逼真的面具,可依舊沒有隱藏她的情緒。
就在段慕星打算要幫林星晚開口說話的時候,沒想到卻被周襟白搶先了。
“我丟失了幾個本子,昨天查了下監控,發現是許小姐拿走的。當然,我認為許小姐應該是拿錯了吧,我希望你能夠還給我,因為那幾個本子對我而言,很重要。”
周襟白並不傻,昨天晚上檢視監控之後,他就已經順帶將許青黛到底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監控給看了一遍。
她是從周秉文住著的小院裡面跑出來的,一張臉上滿是鬼鬼祟祟的模樣,一看就是做賊心虛。
加上週襟白在自己房間裡面看到這個女人在看著那幾個小本子,就能夠肯定她是從大伯房間裡面拿的。
雖然周襟白根本不知道本子上面到底寫了什麼,可是這是大伯的東西,也是他這一次來尋找許青黛的一個藉口之一。
林星晚瞪大雙眼,一張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看來一切都瞞不過周襟白這個男人,但是自己要是將日記本都給周襟白的話,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會有怎樣的一種心態。
況且周襟白還會更加懷疑自己的身份,到時候他們所做的一切,就都功虧一簣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像是買不起筆記本的人嗎?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拿你的筆記本?”林星晚反問,但是那一雙眼睛因為太過於心虛的緣故,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放在什麼地方。
就在林星晚說完了之後,周襟白笑了,只是他臉上的笑容,卻讓在場的人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尤其是林星晚,她太瞭解周襟白這個男人了。
這個男人大部分的情況都是在算計別人的時候,才會笑得格外的燦爛。
“許小姐不承認也沒事,只不過我會用我的方式,來讓你主動將那幾本日記本給我。”
周襟白這話,實在是太自信太囂張了,林星晚恨得咬緊後槽牙,強壓下想要狂揍這個男人的衝動。
段慕星則若有所思的看在林星晚身上,看來昨天晚上這個女人去衛生間去了那麼久的時間,是去偷人家的日記本了。
最終,周襟白還是離開了。
直到海平面上那兩艘私人快艇消失,段慕星這才詢問道,“你身上帶著的日記本,是周秉文的?”
林星晚將詫異的目光落在段慕星身上,“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曾聽人說過,周秉文這個男人,素來有愛寫日記的習慣,再加上昨天晚上你不讓青鸞跟著你去衛生間,我當時就在猜測,你應該是去做什麼事情了。”
段慕星很聰明,甚至他的所有猜測,都是對的。
“對,我是將周秉文的日記本給偷了出來。”林星晚直接回答,而段慕星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愚蠢,你可以看完了就將其藏回去的,這樣一來,過幾天周秉文想起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日記本被人偷走了。”段慕星雖然是在指責林星晚,可是語氣裡面更多的是寵溺。
就好像是自己的女朋友犯錯了,但是他又不能責怪自己的女朋友一般。
“愚蠢?我覺得不愚蠢啊!等到周秉文發現自己的日記本消失之後,一定會無比的慌張著急,到時候說不定就自己把自己的狐狸尾巴給露出來了,這個男人籌劃了這麼久的事情,如今功虧一簣,我覺得還是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