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襟白像是想到了什麼,快速往醫療箱旁邊走去。
當他看到兩個情侶杯安安靜靜的放在醫療箱前面的時候,周襟白的腦海裡面瞬間就浮現出林星晚的身影來。
【我覺得這兩個情侶杯要放在醫療箱的前面,沒什麼原因,我就是喜歡這樣子放,在我家裡面,我也是將杯子放在醫療箱前面的,哈哈。】
林星晚當初在收拾這裡的時候,說的話再次浮現在周襟白的腦海裡面。
他雙手近乎顫抖的撫摸著這兩個情侶杯,甚至整個眼眶都變得溼潤起來。
周襟白直接讓家裡面的傭人,把他房間的監控給調了出來。
偌大的房間裡面,周襟白極為認真虔誠的看著手機影片裡面,那個瘦弱的女人的身影,在沙發上面不知道在看著些什麼,看了大概十幾分鍾之後,就嫻熟的將這個醫藥箱往原來的地方放回去。
可是周襟白根本就沒有告訴過這個女人,這個醫藥箱應該是在什麼地方拿出來的,況且還有這兩個情侶杯。
甚至這個女人還拿著情侶杯看了一會兒的時間。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對房間裡面的擺設如此的熟悉呢?
周襟白開始思考著許青黛出現的時間,想著想著,他已經開始嚴重懷疑,許青黛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了。
夜,慢慢的加深。
原本在花船上面準備回去的林星晚,如今已經在花船的房間上面睡覺了。
因為段慕星臨時起意,打算讓花船停在海上,等到明天早上,兩個人就可以看到海上的日出了。
林星晚想著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去做,便答應了段慕星。
然而林星晚跟段慕星根本不知道的是,一艘私人遊艇,就停靠在距離他們一百多米的位置。
而這一艘私人遊艇上面,待著的就是周襟白。
男人拿著望遠鏡,他的鏡頭裡面,出現的便是段慕星的花船。
哪怕已經是深夜了,但是對於周襟白而言,他的心情毫無疑問是激動的。
如果不是因為最後一絲絲的理智儲存,周襟白甚至現在就想要出現在段慕星跟許青黛的面前,去驗證自己心目中的猜測。
可是他不願意那樣做,因為他知道如果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的話,就一定會有其原因的。
一日一大早。
林星晚跟段慕星兩個人一起在海上看到了第一個日出。
整個海域被朝陽染紅,看上去有一種非常壯闊的美。
“我記得小時候,我母親跟我父親就很喜歡去看朝陽,他們認為早上的一切都是完美的,甚至朝陽代表了希望。如今我已經好久沒有看過希望了,你是這些年來,第一個陪我看夕陽的女人。”
這句話要是從別的男人口中說出,那絕對是在調情的。
可是從段慕星的口中說出來,男人寡淡的眼神看上去,就好像是無波無瀾,只是陳述一件事情罷了。
“我的記憶正好與你相反,現在我想起曾經的事情之後,我覺得我的母親活在極大的痛苦當中,但是那個時候,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林星晚苦笑著,曾經她一直以為的那些幸福快樂的畫面,其實只不過是自己母親讓人把她催眠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