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要飯的聞言說道:“若真是那趕車漢子乾的,他應該還沒走遠,現在追興許還來得及。”
蕭老道聞言遲疑了一下,隨後擺了擺手,“算了,那兩個包袱裡也沒啥貴重物件兒,只是些吃的和衣裳,至於那幾匹馬,等到了前邊鎮子上,再買幾匹就是了。”
這時候,蕭十一從外面走進了大殿,給蕭老道打手勢道:馬韁繩都是被割斷的。
蕭老道問道:“那輛馬車韁繩也是被割斷的嗎?”
蕭十一搖了搖頭,蕭老道『露』出一絲冷笑,“那就沒錯了,就是那趕車漢子乾的,看來他走的還挺著急呢。”
太爺這時蹙了蹙眉頭,他最討厭這種手腳不乾淨的人,太爺小時候是在他姥爺家“蔡府”居住的,蔡府當時官商兩通,家大業大,家丁丫鬟眾多,太爺經常見一些家丁鬼鬼祟祟偷府上東西拿出去變賣。太爺的姥爺是個讀書人,心底很好,每次都原諒這些家丁,但這些家丁不但不感恩,還在私下說什麼,咱家老爺真傻,不偷他白不偷他。有一次,剛好被我太爺聽去,太爺直接把那名家丁打斷一條胳膊,事後,太爺被我高祖用荊條狠狠抽了一頓,說他欺負下人、欺負窮苦的可憐人。
太爺對這事兒一直耿耿於懷,就算是窮苦的可憐人,難道,窮苦的可憐人偷人家的東西,就是理所當然、合情合理的嗎?
太爺這時,對蕭老道說道:“蕭兄,你們留在這裡,我去把馬匹和包袱追回來!”
蕭老道朝他看了一眼,說道:“你追不上了,我昨天給他下的『藥』,也就能叫他睡到雞叫天亮,這時,他至少走了也有一個時辰了,咱別因為幾件衣裳、幾匹馬得罪當地人,這會因小失大的。”說著,蕭老道看向老要飯的問道:“老哥哥,你說的那條河離這裡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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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要飯的頓時一愣,吞吞吐吐說道:“蕭道長,你、你真的要去呀,離……離這裡還有一段路程呢,要不……咱在這附近再找找,要是能再找到一口水井,不是就不用跑那麼遠了麼。”
蕭老道聞言頓時笑了,說道:“老哥哥,您真是怕我們到了河邊以後,再去打那座墓的主意呀,放心吧,等把這匣子開啟以後,取了裡面的富貴,咱們立馬兒就走人!”
老要飯的猶豫了起來,最後說道:“蕭道長,你可得說話算話呀。”
蕭老道笑得更厲害了,“老哥哥,你看我像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這時,眾人都餓了,但是吃的全沒了,只能忍著餓在破道觀裡休息了半個時辰,隨後,由老要飯的帶路,離開道觀,朝東南方向走去。
這一帶,具體是西安府的哪一帶,不清楚,反正四周全是荒無人煙,地面起伏不平,根本沒有路,一個土丘接一個土丘,土丘上還不長什麼植被,烈日炎炎之下,看著都刺眼睛。
老要飯的因為腿還沒好利索,走一段就要停下來歇一歇,加上天氣炎熱,又渴又餓,每個人都不好受。
一直從早上走到晌午時分,老要飯的帶著眾人爬上了一座大土坡,站在大土坡頂端,就見坡對面出現了一條河,河兩邊綠意盎然、植被茂盛,遠遠望去,就像不『毛』之地中嵌入了一條充滿活氣的綠絲帶。
眾人見狀,都為之一振,蕭老道看罷讚道:“群峰抱綠帶,好風水,這條河附近定有大墓。”
老要飯的聞言,頓時『露』出一臉戰兢,問道:“蕭道長,你不是說……不掏墓麼?”
蕭老道扭頭看向老要飯的,笑道:“是不掏墓呀,老哥哥,您別怕,我只是說這裡能找到風水寶地而已。”
這時候,蕭十一、鬼猴子、賣藝姑娘,三個人歡呼著衝下土坡,朝小河跑去,蕭老道招呼老要飯的和太爺一聲:“走吧,咱也別看了,到河邊喝些水,再把紅木匣子開啟看看。”
幾個人下土坡來到河邊,這時,賣藝姑娘已經捧起河水喝了起來,蕭十一則扔下身上的包袱,直接跳進了河裡,小鬼猴子見他跳河裡,它也跟著跳進了河裡,一人一猴子在河裡玩起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