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懌冷漠的推開她伸過來的手，看著窗外緩緩變得模糊的景緻，想起兮陽的保證，他扯了扯嘴角，痛的他皺眉。
騙子。
她兮陽才是最大的騙子。
可是，卻是他一手促成的。
寧紹說，“他一定會後悔的。”
是，三年來，每一個午夜夢迴，他都在後悔，時常夢中驚醒想起天亮之後依舊身邊沒她，就會覺得呼吸都痛的難以忍受。
兮陽知道他突如其來的情緒是因為酒精的作祟，卻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異常的清醒，卻只能依靠酒精來讓自己說出這些話。
“三年前，寧紹打我。”他像個告狀的孩子。
“為什麼我不知道？”
兮陽見他扯開話題分明是不想讓她走的樣子，只好在床邊坐下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因為你不在。”他沉靜的眸子帶著濃重的難過，像是陷入了當時情景之中。
兮陽笑，有些寵溺，“祁懌，都說了不可以耍無賴，你現在就是在耍無賴知道嗎？”
祁懌扯住她的手指，“兮陽，如果耍無賴能夠讓你回來，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啊。”兮陽把手指抽回來，“我在乎別人的看法，我怕被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我怕將來你被萬夫所指，而我是罪魁禍首。”
祁懌看著她，很認真的眉眼，“兮陽，只要你願意這些都不是問題。”
“那什麼才算是問題呢？”
兮陽耐心的同他解釋，“你說說看什麼才算是問題。”
祁懌似乎也想不到，因為在他這裡，她的放棄才是最大的問題。
“只要你在，我就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真的，兮陽，只要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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