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個手銬用蠻力根本掙不脫,沈昀更是一點機會都不給,這兩天根本就沒給他開過鎖,還把周圍一切尖細的東西都拿走了。
顏言苦笑,也不知道沈昀從哪學的這一套。
當然,沈園沒有太平日子。
兩天後,沈昀不知去忙什麼,顏言正獨自在床上昏沉,門是被簡弘亦撞開的。
秋末的寒氣席捲了整個房間。
顏言的右眼跳得不祥:“簡助理,怎麼了?”
“顏言,你快去救老闆,”簡弘亦驚慌失措,“那位在動手打人······”
“打沈昀?”他吸了口涼氣,“為了什麼?”
“說是一個分部在虧本,問不出個所以然,就上手了。”
“用什麼打的?誰在打?”顏言皺眉。
“曲玉來,用的是這麼長的鞭子。”簡弘亦快哭了,“我出來的時候都見血了,他說問不出來就一直打下去。”
“把鎖開啟。”顏言立刻坐直了,“快,還有衣服。”
簡弘亦急得團團轉:“鑰匙不在我這裡,你知不知道他把鑰匙放哪了?”
“他沒開過鎖,也沒隨身帶著。”
簡弘亦跳腳,但顏言出奇地冷靜:“他不隨身攜帶的重要物品,一般會放在什麼地方?”
簡弘亦思索片刻,雙眼一亮,隨即又暗了下去:“沒用的,我不知道密碼——早知道就該把鑰匙留在我這裡的!”
顏言沉吟:“你要不試試這個?”他說出了一串數字,“快去快回。”
簡弘亦沖了出去,回來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鎖開了。
“他這兩天老愛說夢話。”顏言很自然地笑了一聲,“果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
鞭響在屋外就能聽見。
顏言平了口氣,回身鄭重地囑咐道:“簡助理,這種鞭傷最不容易好,今後就拜託簡助理多費心了。”
說罷,不等簡弘亦反應過來,他就推門走了進去。
鞭聲瞬間停了,眾人噤若寒蟬,屋子裡彌漫著血腥氣。
“抱歉先生,我來晚了。” 顏言迎著眾人的目光自如地說。
沈昀微微僵了一瞬,一隻手撐在地上,青筋暴起。
“阿言怎麼才來?”沈桓託著腮看他。
“先前身體稍感不適,歇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