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我,”顏言輕聲說,將額頭貼過去懇求,“行嗎?”
“知道了,”沈昀喑啞地咬上他的耳朵,“遵命。”
如蒼鷹振翅、攀上筆直的懸崖,快感的交疊令顏言失魂落魄,甚至沒有注意沈昀埋在他的發間,眼中始終守著一片清明,在他失神的瞬間,果斷將一管藥劑推進他的肩頭。
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這是什麼?”酥麻感很快浸透了半邊臂膀,他試著坐起來,卻有心無力,這才瞥見旁邊開著的抽屜,“你剛剛就是去······”
“沒錯,拿的就是它。”沈昀點頭,扔了手中的注射器。
顏言的視線開始模糊:“這是······強效鎮定,你是故意的······”話音未落,人已靠著床頭滑了下來。
“是啊,寶貝兒,”沈昀滿意,將人擁入懷中,吻他的鬢角,“你一直避嫌不進這個臥室,肯定不知道我有這種好東西。”
顏言最後掙紮:“你怎麼會用這種藥?”
“睡不著的時候,偶爾會用。”沈昀輕輕撫著他的背,“睡吧,睡個好覺,別怪我勝之不武。”
簡弘亦上午去找沈昀的時候,老闆還春風得意,下午再來的時候畫風都變了。
“老闆,真看不出來,原來您是這種風格的。” 簡弘亦看著沈昀用特質手銬將昏睡的顏言鎖到床頭,推著眼鏡感慨,“嘖,這就叫——金屋藏嬌?”
“他非要走,我也是被逼無奈。”沈昀用毛巾細心墊好手銬內側,“我可是威逼利誘、連哄帶騙、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要不然也攔不住他。”
“您就讓他走唄。”簡弘亦嘟囔,“這種事不是皆大歡喜嗎?”
“你說什麼?”沈昀瞪他。
簡弘亦連忙改口:“哦······我是說,老闆,您的品味很一流,真是給人驚喜呀!”
“把你那份鑰匙也給我。”沈昀朝他伸手。
“老闆,你要是都弄丟了,就開不了鎖了。”簡弘亦掙紮。
“放在你那裡,你轉身就把人放走了。”沈昀失去耐心,“拿出來。”
簡弘亦被迫妥協,交了鑰匙:“您這樣能守多久?再說喜歡,也不能剝奪別人的自由啊。”
沈昀坐下來,看著顏言沉睡的側顏:“自由重要還是命重要?”他惆悵地落下了一個吻,“走一步看一步吧,別怪我胡來,我沒法眼睜睜看你回到他身邊。”
富貴溫柔鄉。
顏言也沒想過有一天跟沈昀真正意義上的同吃同住,還被人哄得什麼都做不了。
“你這樣,沈桓那邊怎麼交代?”他擔憂。
“就說你病了,他不也說你要休養?”沈昀理所當然。
“這算什麼藉口?”顏言看著這個特質手銬,頭疼,“簡助理怎麼也和你一起瘋?”
“我是他老闆,又幫他找到了親哥。你說他能該怎麼做?別胡思亂想了,沒可能。”沈昀抬起下巴,示意顏言張嘴喝下這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