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這是革命導師毛主席的至理名言,也是我此番決意出手的戰鬥綱要,所以即便我的狀態宛如瘋狗一般,然而當聽到杜傳文喊出這麼一句話來的時候,那金箍棒的揮出,還是停滯了一下。
就在這時,從遠處走來兩人,一人是太白金星杜傳文,而另外一人讓我有些詫異不已。
看門老頭白知天。
他怎麼來了?
我有點兒懵,而杜傳文來得很快,三步並作兩步走,已然來到了我與葉傅國的跟前,他瞧見我住了手,便朝著葉傅國拱手,說道:“小葉,都是自家人,何必刀兵相見呢?”
葉傅國聽到“自家人”這三個字,忍不住哼了一聲,說道:“自家人?自家人會這般對我?”
杜傳文說道:“清秋之死,不但你傷心憤怒,我們這些看著她長大的長輩們也是感同身受,但這件事情充滿了太多詭異之處,你不經商量就大動刀兵,著實有些不妥。”
葉傅國沒想到杜傳文會這般說,問道:“是我師父叫您來的?”
杜傳文說道:“你師父人在內蒙,不過他已經盡力往這裡趕來了……”
他那般說著,白老頭兒卻是忍不住了,忍不住黑著臉問道:“怎麼,這世間除了你師父之外,就沒有人能夠讓你停下來了麼?你真當我們這些老頭子不存在?”
白老頭兒區區一北大看門,雖然曾經在天機處幹過活兒,但卻說出這般的話語來,讓我忍不住為他捏了一把汗。
不過葉傅國對他,顯然還是很尊敬的,拱手說道:“白師傅,不敢。”
這個待人一向是鼻子朝天的傢伙,面對著白老頭兒,居然如此客氣,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不過回想起來,剛才葉傅國使出的六丁六甲神通,厲害不已,卻也是出自於白老頭兒的手筆。
不過他先前稱之為“老白頭”,現在卻是“白師傅”,著實有點兒前倨後恭。
這個白老頭兒,是什麼身份,卻是能讓他如此?
幾人簡單聊過之後,杜傳文看向了我來。
他走上前兩步,然後說道:“前些日子,聽說你身負重傷,卻執意離開武當,我們還為你擔心了好些天,就怕你出了什麼事情,結果你居然跑到了這兒來,跟這幫賤民混在一起,到底怎麼回事?”
原本杜傳文阻止了這一場大亂鬥,讓我對他多多少少還是心懷感激的,然而當那“賤民”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頓時就將我的好感給打折了許多。
我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來:“賤民?”
杜傳文人精一樣的人物,哪能不知曉我的意思,立刻找補道:“這話兒嚴重了,不過這幫夜復會的人招搖生事,的確難讓人生出好印象來。”
我聽到他這般說,忍不住辯駁道:“沒有調查,就沒有言權,杜前輩你大概是在上位待得太久了,已經忘記了民間疾苦吧。”
我的話語很衝,讓杜傳文都有點兒下不來臺,葉傅國聽到,忍不住說道:“白師傅、杜師傅,你們看看,真不是我欺負小輩,而是這傢伙實在是太可氣了——我之所以與他打起來,就是這傢伙阻攔我們執行公務,而且指著我的鼻子,指名道姓地大罵,你說說,這要是換了你們,你們如何能夠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