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說什麼意思?
馬一岙繼續說道:“你可能沒有注意,剛才幾乎所有人都受到了那鬼柳的攻擊,不管是身具燭陰之火的你,還是提著燃燈古佛舍利子的墨言小和尚,但唯獨一人,卻沒有傷到分毫——而那個人,正是張潔。”
我皺眉,開始回憶了一會兒,卻並沒有具體的印象,所以問道:“是不是她身上,有什麼護身符之類的東西?”
馬一岙看著我,說什麼護身符,能比燃燈古佛的舍利子更加厲害?
我說那是為什麼?
馬一岙說道:“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鬼柳是有意識的,而它們似乎認識張老師,所以才沒有出手。”
認識?
我對於馬一岙的用詞感覺有些驚訝,想了想,說道:“既然是認識,為什麼還會襲擊我們呢?”
馬一岙說:“你說有沒有可能,那些鬼柳,是在張老師的控制下,攻擊我們的?”
噗……
我忍不住想要笑,隨後卻感覺到後背發涼,說這個,應該不可能吧?
馬一岙的腦洞大開,讓我有些毛骨悚然,想了想,又說道:“不管怎麼講,她都沒有必要這麼做啊,為什麼要對自己人下手?難不成,在那個回聲谷的時候,她就被人替換掉了?”
馬一岙說道:“不,她若是被人替換掉,彭隊長和其他人,特別是她的學生黃博士,怎麼沒有看出來?”
我說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馬一岙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不知道,所以我才想跟你求證——你覺得,那個張老師,到底是不是修行者?”
我說當然不是。
馬一岙說你確定麼?
我被他問住了,畢竟我雖然懂得望氣之法,但這神通卻是時靈時不靈,之前在回聲谷那個小寨子的時候,我就沒有瞧出那幫人的夜行者身份來,也就是說,只要有足夠的藏匿手段,我是瞧不出來的。
猶豫了一會兒,我老實說道:“不確定。”
馬一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一路上,你多盯著她一點,我總有一種預感,這位崑崙專家,似乎另有目的,而且時不時對我們所有人,還有很濃的殺意。
殺意?
我聽馬一岙說得越來越玄乎,下意識地打量著他。
他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哦。
一個享有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國家圖書館高階研究員,一個慈眉善目的普通人,怎麼可能對我們充滿了殺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