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在那名戰士淒厲的慘叫聲中,他的身子肉眼可見的迅速變得乾癟,而那鬼柳的枝椏則如同水蛭一樣,拼命地吸吮著他的血肉,而旁邊的人想去救,卻給再一次地纏住,眼看著又有人要給拉扯到半空中去,唐道果斷出手,將那些枝椏拍開。
然而那些垂柳如同發瘋了一樣,從四面八方蔓延而來,彭隊長瞧見,大聲喊道:“走,走,走!”
眾人有些慌,繼續前行,然而那懸空的戰士手臂上,卻繫著繩索,使得行進的隊伍為之一滯,這時我發現那些垂柳彷彿非常害怕我金箍棒上的燭陰之火,紛紛退開,頓時就來了勇氣,再一次地將左手上的活結解開,揮舞著手中冒著火光的滾燙金箍棒,將那些垂柳給驅散開去。
那些鬼柳本來已經近乎於瘋狂之態,然而在燭陰之火的逼迫下,卻又紛紛退開了去。
它們對這個,顯然是很害怕的。
正因為我的闖入,使得幾乎陷於崩潰的隊伍得到緩解,而隨後,我掩護著隊伍出了林區,但那個戰士,卻再也沒能救出來。
為了讓隊伍能夠繼續前行,唐道摸出了一把小彎刀,將那已經死透了的戰士左手,給直接斬斷。
眾人出了林區,走出了那鬼柳活動的範圍之後,大部分人都累趴在了地上。
在剛才的過程中,雖然只是死了一人,但其他人也都有受傷,有人甚至給那枝椏鑽進了身子裡去,好在我的及時出現,將其嚇退,眾人方才能夠逃脫生天。
簡單地歇息之後,張老師指著手中的繩索,說道:“不要再綁了,這一次如果不是小侯同志及時出手,只怕我們全部人,都得葬身林中了。”
彭隊長有些猶豫,說可是一會兒再往前,進入迷霧區,或者上古法陣之所,沒有了這個,大家很容易就會失散。
張老師說道:“只要保持距離,問題就不大,而且真的進入了迷霧,我們再用也行。”
剛才的驚險過程,讓眾人回想起來,都頗為後怕,要不是唐道及時出手,斬斷那人的手臂,大家說不定就給纏在那兒了,所以聽到了張老師的建議,彭隊長不再堅持,而是組織人手,給大家包紮傷口。
馬一岙在旁邊幫忙,因為不是致命傷,他就沒有再用自己的精血來幫忙救助。
畢竟那方法還是挺傷神,能不用,最好別用。
簡單包紮之後,站在不遠處山石上的彭隊長也完成了對追兵的觀望,他有些驚訝地說道:“那幫人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那鬼柳居然不怎麼攻擊他們——我們得繼續走了。”
鬼柳不攻擊那些人?
聽到這情況,我有些詫異,不過穿過這鬼柳林,隊伍無論是士氣,還是體力,都大大折損,我們也沒有迎戰那幫人的心思,於是決定利用張老師對於地形的熟悉,趕緊撤離。
隊伍繼續前行,不過收起了繩索,不再限制每個人的前後位置,所以我和馬一岙就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來。
我先後兩次近乎於力挽狂瀾的表現,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所以行進的過程中,大家對我都表現出了極大的尊重來,也更願意跟在我的身邊。
不過走了十分鐘之後,馬一岙伸手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了馬一岙一眼,瞧見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我留了心眼,故意放慢腳步,不知不覺,兩人就掛在了隊伍的尾部。
兩人又行進了一會兒,馬一岙確定我們與前面的人差不多有七八米的距離,卻無人關注我們之後,低聲說道:“那個張潔研究員,問題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