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兩句,我把我家遭賊的事情跟他說起,他很是驚訝,說損失大不大,我說沒事,正好我在家,人給抓住了,想借你的車,押著那兩個蟊賊去鎮上的派出所。
三叔笑了,說你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個時候回來,活該那兩個賊人倒黴。
三叔是我的長輩,之前兩人並不算熟悉,後來我堂姐辦喪事,我回家來,跟著他採買,忙前忙後,兩人才熟悉的,後來又發生了幾件事情,我帶著他奔波,他知道我是有本事的人,所以態度自然不一樣,對於我的請求,二話不說,回屋拿著鑰匙,就帶著我上了車。
我跟三叔開著車回到家,將兩個賊人幫著,放在了皮卡車的後車廂上,然後我與馬一岙上了車來。
三叔瞧見馬一岙這模樣,知道這個氣度不凡的青年並非凡人,也挺客氣的。
三人押送著兩個賊人前往鎮派出所,路上的時候,三叔聽完我的講述,說道:“二胖這傢伙,的確挺不是東西的——他家老孃身體的確有問題,但他也沒有管過啊,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吃喝嫖賭,沒一樣落下……“
我說我要知道他是這樣子的,哪裡會理他?
抵達鎮派出所之後,我們將人送進去,當班執勤的,正好是上次處理兜兜失蹤案的民警,算是熟人,而且三叔在地方上還是挺有威望的。
那人不敢怠慢,詢問了我們之後,做了筆錄,對我們表示感謝,說得非常客氣。
將人交接之後,我們準備回去,馬一岙卻說他有事兒,明天再去我家。
我很是奇怪,問他怎麼回事,他卻不說,我無奈,只有跟著三叔回家。
回到家,自然免不了又被我母親一頓嘮叨,我趁著這機會,對她說道:“還好來的只是兩個小蟊賊,而且我正好在家,要是我的仇家,你說到時候該怎麼辦?”
母親想起這事兒,到底還是有一些後怕,不過她還是嘴硬,說你講得輕巧,家裡面這一大攤子的事情,哪裡能說扔就扔的?破家值萬貫,你捨得,我可捨不得——這可是我忙活大半輩子掙下來的……
她說著說著,就抹起了眼淚來,我說不過她,只有嘆氣,說這麼晚了,明天談吧。
我回房的時候,路過朱雀那兒,發現她倒是睡得安穩,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愣是當做不知道的樣子。
次日清晨,我聽到有人叫門,出門一看,來的卻是二胖。
他拎著一袋子蘋果過來,跟我道歉,說他昨天半夜給叫道派出所去了解情況,才知道我家被盜了,本想馬上過來,但又怕打擾我們休息,所以才大清早地過來問問。
我看著他,心中很不爽,不過還是不想撕破臉,問道:“怎麼,你這是要還錢?”
二胖乾笑,說沒,沒有,我現在手頭有點緊……
我說那行吧,你有錢了,到時候告訴我就行。
我送走了一臉尷尬的二胖, 沒一會兒,瞧見馬一岙跟我母親有說有笑走回來,有些詫異,說你們兩個咋撞到一塊兒去了?
母親喜笑顏開地說道:“對呀,大漠啊,你能交到小馬這樣的朋友,真的是福氣——行了,別愣著了,趕緊收拾吧,我們搬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