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岙說如果跟之前的我比,那自然是天差地別的變化,但因為我被封印之時還尚小,所以在修行上面,與普通的修行者進度基本一樣,所以想要一下子跨越到很強的一個境地來,那是基本不可能的——就比如說昨天的那個獨眼老頭,我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話音剛落,屋裡面走出一人來,正是略有一些疲憊的蔣伯。
他對我們說道:“那人叫做西門越,是霍家留在緬甸的頂尖高手,此刻應該是為了在訂婚宴上,見證霍家的新老交替才回來的;這人十分陰狠狂傲,連霍英雄對他都要恭恭敬敬,這種超一流的高手,你們比不過他,也是正常的。”
我想起先前與那獨眼老頭交手的情形,整個世界都彷彿只有黑白兩色,不由得心有餘悸地說道:“的確,那人簡直太恐怖了。”
蔣伯說道:“你們也別沮喪,那傢伙在緬甸,一直都是用人命來練功,走的近乎於邪魔外道,所以才會有這般的恐怖修為——他這種人,平日裡不積福,到處犯下惡事,因果纏身,很容易就會遭報應的,放心吧,他活不長的……”
這話兒我聽在耳中,卻忍不住一聲長嘆。
的確,那獨眼老頭西門越活不長,的確是一個好訊息,但有這樣一個傢伙坐鎮此處,遠水救不了近火,不管我們是想救回小狗,還是去見秦梨落,都是天大的阻礙。
怎麼辦?
想來想去,我有點兒想向這位神秘的廟祝開口求救——畢竟這一位,能夠讓李冠全和西門越等人如此忌憚,必然是有著絕對實力的。
然而我剛想要開口,馬一岙卻彷彿知曉了我的心思一般,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被拉住,沒有說話,而蔣伯則提著醫箱說道:“我累了,回去歇息了;你們兩個就住西廂房吧,只要不出去,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馬一岙躬身,認真地說道:“多謝前輩。”
蔣伯已經走開,聽到之後,笑了笑,頭也不回,擺手說道:“舉手之勞,而且,畢竟我們都是……遊俠聯盟!”
他說這個詞眼的時候,珍而重之,但最後的時候,卻有幾分落寞的意思。
是啊,遊俠聯盟,這已經是一個消失了大半個世紀的詞眼了。
想想當年的聯盟,是如此的龐大,其中人才濟濟,民國十大家,每一個單獨拎起來,都是如太陽一般耀眼的角色。
而現如今,許多年輕一輩的人提起遊俠聯盟來,更多的不是敬意,而是笑話。
蔣伯去休息之後,我看著馬一岙,說幹嘛攔著我?
馬一岙說道:“蔣伯守著這廟,守了大半輩子,又何必因為你我的事情,將他捲入這場爭鬥之中去呢?”
我說:“可是沒有他的幫助,我們很難救出小狗來的啊?”
馬一岙說他已經幫了我們太多,做到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剩下的,還是由我們這些年輕人來做吧。
我說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