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之前,我們得有十萬分的低調,避免與任何人發生衝突,要不然引來了警察,或者其他的注意,那事兒可就麻煩了。
至於去找齙牙蘇,這個,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人窮志短。
小狗以前是個性格奔放、熱烈的小夥子,而現在,在經歷了大變故之後,整個人的性格稍微沉穩了一些。
他在馬一岙的示意下,按捺下了心頭的怒火。
沒曾想,那胖女人在發現我們完全沒有半分反應之後,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她各種地圖炮,罵得那叫一個痛快。
我們低頭不語,默默忍受。
等下了這趟車,轉乘的時候,我走到了小狗的身邊來,攬著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兄弟,委屈你了。”
小狗抬起頭來,平靜地說道:“侯哥,別這麼說。我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剛才我倘若站起來,抽那女人幾個大耳光,咱們現在說不定就在警察局裡面了。而如果是那樣,可就耽誤了你們的大事兒。”
我說不爭一時之鋒芒,是為了藏劍於鞘,等到最終爆發,驚豔世人的時候,我一樣,你也一樣。
幾人不再多言,轉車之後,幾經輾轉,終於在傍晚的時候抵達了中環。
循著之前的記憶,我們找到了那家小商行,進門之後,發現店裡只有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夥計,老闆齙牙蘇不在。
馬一岙上前,用粵語問道:“靚仔,你們老闆齙牙蘇呢?”
夥計抬頭,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說道:“老闆不在,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就行了。”
馬一岙笑了,說這事兒,還真的得等你們老闆來——他什麼時候回來呢?
夥計說道:“這個就不知道啦,看這條街的鬼添哥過生啊,請了我們老闆去同慶樓食海鮮啊,說不定還要喝酒打牌,再加上去夜總會曬曬女仔,明天能不能回來,都不一定啊。”
馬一岙皺眉,說鬼添哥?
夥計咧嘴,說嗬,鬼添哥都不懂噻?是不是港島人啊?你們幾個土裡土氣的,難道是大陸過來的?嘿,丟你老母,走開走開,別耽誤我做生意……
呃?
這夥計滿嘴噴糞,態度堪稱惡劣,真不知道齙牙蘇到底是怎麼招的這人。
他這商行,說起來也算是服務業呢,這麼對待客人,不怕倒閉麼?
這夥計的狗眼看人低著實讓人憤恨,不過馬一岙卻練就了一身榮辱不驚、唾面自乾的氣度,衝著那夥計笑了笑,然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明天再過來。”
他領著我們離開了這狹窄的小鋪面,走到了外面來。
我瞧著這寸土寸金的中環,低聲說道:“我們真的明天來麼?咱們現在別說住酒店,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呢。”
馬一岙眯著眼睛,說道:“他不是告訴我們了麼,齙牙蘇在那個什麼同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