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揚起手來,作勢又要拍去,田德智趕忙說道:“啊、啊、啊,別,我說,我說,我是紅方的。”
我手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他,然後說道:“真的?”
田德智瞧見我的模樣,趕忙說道:“是真的,不信你看。”
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紅色金屬片來,正面塗了紅漆,背面則刻著一個“26”的阿拉伯數字。
我瞧見這個,心中咯噔一下,有些蛋疼。
居然還真的就是同一陣營的。
我猶豫了一下,卻沒有放開他,而是問道:“你落地之後,遇到了誰沒有?”
田德智一臉茫然,說沒有啊,我昨天躲了一晚上,今天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就出來了漠哥,你別淘汰我,我能夠烤魚,我烤魚的手藝很不錯的,而且我這裡還有鹽。
啊?
我眉頭一皺,說你哪兒來的鹽?
田德智瞧見我沒有對付他的意思了,心情輕鬆許多,笑著說道:“山人自有妙計,人在野外,鹽這種東西是必不可少的,我知道要出來,就特地去了一趟廚房,帶過來的。”
我說他們不是搜身了麼?
田德智說總會有辦法的,你說的對吧?
瞧見他這模樣,我知道,或許這裡面有一些我不太清楚的內幕,不過既然如此,我也沒有理由再對付他,於是放開了他,說你先前在哪兒呢?
田德智指著不遠處的小山包,說那裡有一個熊瞎子洞,不知道是不是廢棄了,沒有熊,地方還算寬敞,我昨天就在那裡待著的。
我點頭,說好,你帶路。
田德智從地上爬了起來,過去拿起那一兜的魚,而我則回到草叢中,背起了自己的補給來。
兩人朝著小山包走去,田德智瞧見我這打扮,忍著笑問道:“漠哥,你這是幹嘛呢?”
我昨夜蛇口脫險,將衣服燃燒了去,好在有一件裝漿果的短袖,此刻穿著蛇皮褲子,又穿著蛇皮衣服,外面套著那件短袖,整個兒都很貼身緊繃。
特別是褲子,整得跟後來那搖滾屆的半壁江山一樣性感,前後都凸,著實尷尬。
這裡面許多故事,不過我不想與田德智多說,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
田德智被我盯著發毛,不敢多言,埋頭領路。
沒多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他所說的山洞,那兒的確是一個熊瞎子的窩兒,從那刺鼻的糞便味兒和散落的毛髮就能看出。
不過裡面除了有點兒尿騷味之外,鋪墊了許多幹草,還有一堆堆的松果之類的東西,感覺還算不錯。
因為離我昨天挖到野山參的地方相隔比較遠,所以我也不確定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是我昨天遇到那頭狗熊的老窩。
兩人進了裡面,田德智忙前忙後,拾來柴火之後,在洞裡生火。
雖然這樣子會有一些煙燻,不過總比在外面生明火的目標小一些,也比較安全。
弄完這些,田德智開始烤魚了。
還別說,這傢伙心靈手巧,弄這些還真的是一把好手,忙前忙後,都不用我來操心,等那魚串兒快要好了的時候,他從洞子的角落裡,摸出了一個小袋子來,裡面卻是白色的細鹽。
這玩意平日裡不覺得,但是在這野外,特別是長途跋涉之後,特別的有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