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注視之下,田德智小心翼翼地左右打量著,然後摸出一根樹皮藤蔓鞣製的鞭子來,往水裡啪啪地打著。
沒一會兒,一條條手掌寬的魚兒,就給他卷出了岸邊來。
我瞧見他的這手段,有些驚訝。
須知,鞭子最不好掌握的,就是尖端那一點,因為它中間太過於柔軟了,需要將勁兒集中很難。
我曾經在莽山的時候練過幾次,終究還是沒有能夠成功,欠了太多火候。
這個需要心靈手巧。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練鞭子的,大多都是女性的原因。
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位田德智同學居然也是用鞭高手,不但如此,而且還出神入化,那鞭梢兒如同手掌一樣,將那圓滑的魚兒卷著,無論如何掙扎,都不能擺脫。
我潛在暗處,等待了許久。
我在思考。
出手,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最主要的,就是這個田德智的陣營問題。
如果是敵對陣營的,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將其擊倒,淘汰了他之後,拿走他的陣營標識和補給品就行了但如果是同陣營的,因為尚良的關係,我很難對他產生太多的信任。
而他也同樣如此,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反而是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尷尬了。
關鍵是,同陣營的,沒辦法淘汰對方,這是很無奈的我不敢違反演習規則,否則就會立刻喪失演習資格。
怎麼辦?
就在我苦惱的時候,田德智已經從河裡撈出了十來條魚,斬殺清洗乾淨之後,然後用一個藤蔓編織而成的兜,將魚拖著,朝著密林之中走去。
眼看著他就要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我沒有再多猶豫,弓著身子,開始朝著他的方向摸去。
有心算無心,我很快就摸到了田德智的附近,算了一下他的方向,我繞了點路,埋伏在了他前進的路上。
我放下了手中的補給,耐心等待著。
很快,田德智來到了我埋伏的跟前,十米、五米、三米、一米
上!
恰如猛虎出籠,撲殺而出的我,一把擒住了田德智的腰身,將他往旁邊的草地裡撲去。
這麼短的距離,根本不容人有太多的反應,田德智在地上跟我翻滾了兩圈之後,方才反應過來,右手手腕一抖,那跟繩索居然就纏繞到了我的腳上,死死拉著。
隨後他的身子一扭,宛如滑蛇一般,想要逃脫出我的掌控。
我籌謀許久,哪裡能夠讓他逃脫,當下手上用勁兒,將人按住之後,抬起手來,照著他的臉上“啪啪啪”就是幾個大耳刮子。
我一頓耳光,將田德智給打懵了。
在感受到了我凜冽的殺氣之後,已然瞧清楚我模樣的田德智慌張地說道:“侯漠、啊不,侯哥,漠哥,漠哥別鬧啊,我們是一夥兒的”
我瞧見他有放棄掙扎的意思,一把按住了他的脖子,雙目一瞪,惡狠狠地說道:“我都沒有亮牌子,你怎麼知道我跟你是一夥的?”
田德智趕忙問:“您是哪個陣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