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尉遲京作為港島霍家在外的四大行走,本事還是有的,方寸之間,小擒拿手,一牽一絆之後,將我掀翻倒地,然後死死按住我。
他剛才打過我,拳頭還疼,這會兒學了聰明,死死按住我之後,然後開始掐穴道。
我感覺身體的肌肉和筋骨,給他弄得痠軟發麻,渾身都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甚至有白沫從口中冒出。
這個時候,剛才說要扶我的那人匆匆趕了過來,對那尉遲京喊道:“尉遲先生,侯先生,兩位請住手,這裡是醫院,你們不要鬧,否則我只有請示上面來處理了。”
尉遲京畢竟不是大陸人,對官方還是比較忌諱的,聽到這話兒,將我給放開,然後說道:“你別讓這傢伙,過來打擾我們,知道不?”
那人點頭,說好。
說罷,尉遲京離開,而那人過來攙扶我,低聲說道:“侯先生,我們工作難做,您多體諒……”
我瞧見他的眼神,也很堅決,知道自己基本上算是沒戲了。
我沒有繼續再鬧,而是點頭說道:“好。”
在那位419處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我回到了病床,躺在床上。
我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艱難地盤腿,坐了起來,開始繼續修煉白老頭兒從藏書館裡給我帶來的夜行者修行典籍,月華錄。
與九玄露這種殘篇比起來,月華錄則更加系統和基礎一些,它雖然是文言文,但裡面又有許多的備註和解釋。
從我手上的這本書來看,裡面的註釋並非是出於同一人之手,甚至都是不同年代的,每個人都會寫上自己的理解和實際情況,這事兒有點像當時剛剛興起的一樣,讓人的眼界,一下子就開闊許多。
而且它還提出了一種專有化的修煉方法,那就是對著月華吞吐,用來提煉體內的血脈之力,化作“妖力”,最終凝練成內丹。
它裡面的許多理論和知識,都很讓人耳目一新。
我甚至還在文末的註釋中,瞧見了有人對於夜行者級別的定論,說剛剛覺醒血脈的夜行者,能夠使用的血脈之力,也就是妖力,它是藏匿於四肢百骸,需要用的時候,調動複雜,難以一蹴而就至於平妖、信妖,則融練於上、中、下三處丹田之內,宛如涓涓細流,迴圈流通而大妖,就已經是半固體的狀態,隨時隨地,都能夠凝練成型,即便是本相,都可以轉化自如。
有的大妖,甚至都能夠透過“丹鼎”之術,熔鍊宛如實質的內丹。
夜行者的內丹,也被人稱之為“妖丹”、“妖元”。
至於妖王,不但擁有了最基本的妖丹,而且還能夠覺醒遠古時期的大部分血脈神通,已然不是尋常人間的角色了。
月華,其實就是月光。
對著月亮修行,這樣的感覺,讓我不再有自主地想起了對著圓月嚎叫的狼。
我在房間裡,老老實實地修煉,其間419處的哥們放心不下我,偷摸著來看了我兩次,感覺我這樣一個差點兒如同殘廢的人,應該是造不成太多的麻煩,所以沒多久,我就聽到有輕微的鼾聲,傳了過來。
我聽到,並沒有多說什麼。
我繼續修行,將全身的經脈,以及滯澀的地方都給打通,讓自己的身體不再是如同鋼鐵一般僵硬。
恢復柔軟之後,我在病房裡來回走了兩遍,適應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果然,白老頭兒挑的書,著實不錯。
一晚上修煉下來,我都已經可以行走自如。
雖然依舊還是有一些鬱積之處,但對於正常行動,已經問題不大了。
我走到了窗邊,開啟窗,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