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雲開忍不住笑。
和家人吃過午飯，遊女士心疼姑爺開車累，自己叫了車，堅持不要他們送。
趙盜機雖然沒覺得累，但還是沒有拂了遊女士的好意，開車回到單位。
正好周易來彙報工作，敲門進來時，見晏雲開多打量了他兩眼，茫然地推了一下眼鏡，問：“怎麼了晏哥？”
“沒事。早上在醫院瞧見周爺爺，想起你也好久沒放假了。”晏雲開給他倒了一杯茶。
周易笑了笑，渾然不在意：“沒事，工作快樂。最近幾個哥哥弟弟也在家，用不著我。”
他入職沒多久，工作態度很踏實，晏雲開點點頭，心想著這一些事情了了，要叫劉臻言給大家發獎金才好。
又過了一天。
晏雲開將考生們的檔案和評估都整理好，送到劉臻言的辦公室。目前在單位的同事們開了幾個會，探討出初步的錄取意向，但有些決定還是要上級領導才能做。
因為劉臻言的辦公室裡有很多絕密檔案，因此他的辦公室大門有三道鎖，最後一道是圖形密碼鎖，需要畫一個非常複雜的符文，只要一畫錯，警報就會響起，密碼鎖會丟擲一個法陣，直接將人禁錮在原地。
晏雲開皺著眉頭畫符文，雖然他的記性很好，但此時也有一些不太確定，這符文是劉臻言自創的，七歪八扭彷彿山路十八彎，晏雲開平日也用不著畫它，時隔太久，畫到最後一筆的時候，竟有些猶疑。
下一刻，一隻中食二指間夾著煙的手從他背後伸了出去，替他補上了這最後一筆。
劉臻言眉眼間顯露出幾分疲憊，身上的白襯衫也髒得看不出白來，開了門，拖著拖沓的步伐進去，看了晏雲開一眼：“愣著做什麼，進來。”
晏雲開有些吃驚，儘管認定他們三天之內會回來，然而這才過了兩天，按小時來算的話，還不到48個小時呢。
“很順利？虎哥和那個小兔崽子呢？”晏雲開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他桌上。
劉臻言鑽進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後放櫃子找乾淨衣服，說道：“老鍾補覺去了，陳塗受了驚，交給遊優去做心理輔導了。我和謝智還有老四下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張僧繇和另一條白龍，倒是老鍾看見了。”
“嗯？”
“他們落地的地方，開滿了業火紅蓮，張僧繇本來想搞死他們，不過老鍾是個硬茬，讓他挺過去了。嘖，看來張僧繇入魔了，要把他拉入入境黑名單。”劉臻言隨手翻了一下資料，“你知不知道小白龍是怎麼回事？”
晏雲開皺了一下眉：“他還在畫壁上的時候，被張僧繇多畫了幾筆，沒法離開張僧繇。不過那男孩兒似乎……亦正亦邪？”
劉臻言道：“聽老鍾說，他處境不太好。”
“不知道原先他和張僧繇是如何相處的，不過，若張僧繇入了魔，恐怕不會再念舊情。”晏雲開微嘆一聲，“盜機有些在意他，然而張僧繇不死，小白龍也沒法脫身。”
劉臻言：“唔，張僧繇這人像顆隨時會炸的炸彈，得趕緊拆了才好。”
晏雲開看他疲憊的樣子，說道：“你先洗洗睡吧。對了，那個陳塗怎麼辦？考試耽擱了……”
“幽冥血海那地方走一趟，他都嚇傻了，已經明確表示放棄考試了。”劉臻言說，“成，有事兒晚上再來找我。有問題問其他幾個人，我也補個覺。”
到走廊上的時候，謝智正好從遊優辦公室裡出來，他的狀態看起來比劉臻言好一些，見到晏雲開打了個招呼，摘下手上腕錶遞給他。
“幽冥血海的風景，存到資料庫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