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軍後知後覺時,岷城大戲院的這件事卻將往後的種種江湖奔亂推向了一個林立的局面。
名角溫老闆的屍體,被人最後發現的地方是在岷城後山嶺的白楊溝。
當時,有見到過的幾個人說,那裡聚集了大概有兩百多人,大多都是龍王的人。
至於溫老闆的死因,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在溫老闆最後一場戲之後,他由於是排練了許久,勞累過度而死。
但也有人說那個戲院根本就是塊邪地,原因是當年不可一世的盛安票號就在那裡褪去光芒。
很顯然,這些都只是一些猜測,真正的死因恐怕還是和龍王所立幫會有關。
雖然此事被龍王把住了風口,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即便是城裡談論的少了,可還是傳到了百里之外的雄震。
“今天我是沒有心情與風雲閣索要剩下的銀兩了!這件事弄不清楚,我今晚也難安!”
這樣一則驚人的訊息越來越使得馬軍恐慌,即便是蓋世武學壓身,但也難抵暗裡波濤!
徐元現為雄震師爺,如果是有關乎與江湖的大事件,他也該有一番作為,思來想去,一切都似乎是在盲人摸象,要說看,誰看到了?要說聽不知這裡面還有怎樣的隱情。
騎虎難下的地位看似一件美差,等到真正面臨大事的時候才會發現,這只不過是糊弄他人的把戲。
如果想知道真正的事態,想必沒有什麼比親自捕捉到實用的訊息更加能證明自己地位。
這會兒馬軍那張看似無奈的臉上盡透露著高壓,徐元應也不是,不應更不是。他此刻起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也逐漸看清往後的日子恐怕再無安寧。
落喬山,川溝地田。
太陽當空曬得正起勁,這個時候正是正午時光。
臨時搭建的木棚中,秀才高挽起袖子將撒的土豆子都一一作著記錄。
這時,馬敬乾剛從田裡歸來,垂頭喪氣剛一進了木棚就癱坐在了地上,額頭上泥垢混著汗滴,他用胳膊肘一把抹了去。
“怎麼,看起來好像沒那麼精神了!”
秀才抬頭瞄了一眼後,又繼續伏案作記號。
“四畝地,呵!夠誰吃啊?城中還有那麼多人,都一個個去管嗎?”
原來,馬敬乾特地去檢視了一番田地耕種情況,等來時,他一直埋怨這食糧太少。
秀才聽後哈哈大笑,停下了手中的筆,打發了棚中兩位兄弟先離去,而後就地盤坐敬乾對面。
“想什麼想,真以為今朝還是今朝酒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近年呀這越來越不好過了,耕耤禮上出了大事!”
說起今年的耕耤禮,確實有些耐人尋味。
本該在每年耕種時期,皇帝率百官到先農壇祭祀先農神並親耕。在先農神壇祭拜過先農神後,在俱服殿更換親耕禮服,隨後到親耕田舉行親耕禮。
可今年有些不尋常的是,在親耕禮後,由於幾個貝勒都失去了聯絡,攝政王突然大發雷霆。在確認了各地情況後,有意是暗訪西北的情況。
鐵戰諳熟朝中規矩,早已對此事有了足夠準備,在江湖上哪個不知道,他現在已自封為西北大地的主人。
曾一度讓人不解的就是他所行使的權力名目都在向清廷靠攏。例如他的新金軍,例如是他的稱號都未有太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