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鳳郡,十方街,自那天敬乾入了大牢,這裡的一切都如同那天的故事上演,誰都沒有權力去阻攔。
正因為斬狼寺令下:千里疆域,狼不滅,天不定!
鐵戰以絕對的手段開始親自入手對江湖的秩序把控,他從開始的暗殺,到了現在的明目張膽,顯然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幽冥鏢局,況鴻飛的軍閥部隊,也已經與鐵戰慢慢分離權利,鐵戰心知當下所有的困擾都來源於一股不可傾倒的力量,那便是江湖武林。
而今,斬狼寺律令,鐵戰想要重新以清洗江湖為名,與軍閥和鏢局達成一樣的目的。如此之說,江湖武林再次風波起,不少人已經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所屬的陣營。
赤喇亭閣一如往常,城外早就變了模樣,從銳行營開始縱容真兇的那天。
清晨,玉兒洗漱穿戴後,跟隨兩名丫鬟去了亭閣,從長廊就聽到裡面的咳嗽聲,玉兒加快腳步,一把推開了門,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幾步走到梅赫理氏身旁扶起道:“額娘,玉兒不該跟你頂嘴,讓你生了這麼大的氣!”
梅赫理氏痛苦地簇起眉毛,拿起手帕將嘴角的血滴擦掉,含情脈脈看著玉兒,委屈地說道:“好閨女,額娘怎麼會生你的氣。”,隨後她慢慢坐起身,生怕玉兒擔心,將衣襟拉下來蓋住了身旁的痰盂。
看到剛才梅赫理氏倒地,咳嗽地嚴重,玉兒頓時感到空前的孤獨,她向著兩個丫鬟使了個眼色要她們出去,然後聽話地撲跪在梅赫理氏身前差點哭了出來。
“額娘,讓您委屈了!”
梅赫理氏不需要寬慰的問候,她此刻能與玉兒在這裡相遇,對她來說,已經算是鐵戰發了慈悲。
“玉兒,額娘有一事要對你說,你能不能聽得進去?”
“聽,額娘說什麼我都聽!”
梅赫理氏伸手撫了一把玉兒的頭髮,眼裡盡含著不捨,她忍了好久才說道:“你不要記恨額娘,早在黑山跟鐵戰回來的路上,額娘就已經後悔了!”
“額娘,黑山?黑山怎麼了?”,玉兒露出難堪的神情,雖然梅赫理氏與鐵戰的恩怨她也聽到過一些,可黑山是哪裡,她聞所未聞。
梅赫理氏每每想到黑山就咬牙切齒,心病的根源也就是在黑山落下的。
頓了片刻後,梅赫理氏強忍住情緒,舒緩說道:“這些話,本來早該告訴你,多年前師父將我梅赫理氏從戰火裡救回,後來認識了鐵戰和羅桑。羅桑師弟造詣高,心氣兒也高,引來了鐵戰的妒忌,而那時我也因為與鐵戰關係好,所以總是忽略了師弟。”
“額娘!你是說阿瑪早就認識羅桑?是曾經一手拿下西北大權的羅桑嗎?阿瑪不是說他是個惡魔嗎?”,玉兒時常在鐵戰的教誨裡,所以好多事情她都只從隻言片語中瞭解這些。
梅赫理氏想起往事,幾行淚水潸然落下,她說道:“尕洛門格達大師騙了我,他說一切正義的都會戰勝邪惡,一切邪惡都會化為烏有。所以我相信了鐵戰,他所謂的八旗正道慢慢將我拉入了深淵,我對羅桑疏遠,直到離開黑山的時候我還對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