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陽聞言，本來已經壓抑下去的怒氣，頓時又有了爆發出來的趨勢，牙齒咬的咔咔作響道：“柳老匹夫，你別急，大比還沒完，誰能笑到最後可還說不定！”
“哈哈哈，那老夫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山門廣場上，無數人抬頭看著琉璃境，表情一片呆滯。
“端木師兄和張一白，就這麼死了？”有人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這……這還是第一次在第一關大比，就有人死亡的吧？”還有人震驚失聲。
而更多的人，則是一片死寂的盯著琉璃境，至今都沒回過神來。
沒有人知道他們心中的震撼！
在這裡，幾乎絕大多數弟子都是一心修煉，從未經歷過真正的廝殺，見識過修行路上的殘忍。
然而，就在剛才，他們卻親眼看見端木賜和張一白二人，分別被沈秋三拳轟殺和一掌拍成血霧！
恐懼，就像一隻大手，瞬間死死的扼住了他們的喉嚨。
他們這時候才忽然明白，原來修行之路不止是閉關修煉，更是殺伐戰鬥！
“前幾日，張一白師兄才給我們講解神遊仙法，想不到今天就……”
“誰說不是呢，端木賜師兄前幾日閉關而出，宣佈練成九轉玄丹的時候，峰主大人都還當著我們所有弟子的面，表揚了他。”
一些和張一白還有端木賜熟識的弟子，忍不住謂然長嘆一聲，心裡莫名的湧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李大虎三人同樣怔怔的看著琉璃境上的映像，他們就在剛才，親眼看著自己的這位小師弟，是如何一拳拳轟殺端木賜，在一掌拍死張一白。
莫名的，他們看著那個一臉邪氣的沈秋，忽然有種陌生之感。
這還是那個總是面帶淡笑，叫著他們‘師兄’的小師弟嗎？
小師弟，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
“二師兄，三師兄。我們或許……或許從來沒有真正的看懂過小師弟。”片刻後，六小由表情複雜的怔怔出聲。
“是啊，其實現在細細想來，我們何時真正保護過小師弟？哪次不是小師弟在保護我們？”
李大虎感慨了一句，隨即便沉默了下來。
這種遠超想象的落差感，在最開始的震驚駭然和不敢置信逐漸褪去後，更多侵襲而來的情緒，則是他們二人一時間忽然有些慌亂，或者說不知該如何面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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