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這位二小姐確實不好惹,被她盯上了,她都能不顧死活當著人就差點把武青瓊推進水裡淹死……
所以——
她倒是想要魏遲冷靜和鎮定的,可條件不允許,只瑟瑟的抖了片刻之後就先忍無可忍的帶著一絲僥倖試探著開口道:“二小姐……怎麼會在這?”
武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唇角笑意依舊隨意且璀璨,挑了挑眉,反問道:“如果我說我是出來散步的……”
她的語氣一頓,下一刻再吐出來的三個字裡面隱藏的笑意就越明顯起來:“你信麼?”
語氣揶揄,臉上笑容純粹。
可她越是這樣,木槿就越是能感知道危險的氣息逼近,臉漲得通紅,幾乎都要哭出來了,跪在那裡也不敢起身,眼神的胡亂四下亂飄。
武曇這會兒就沒再跟她耗了,直接聲音懶散的問道:“廢話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你先告訴我……他們,到哪一步了?”
藍釉在旁邊聽得嘴角直抽,臉上表情冷得不像樣子……
這都什麼爛事兒啊,想想她家主子,冰清玉潔一大家閨秀,被這些人逼著,真是頻頻得往溝裡跳,什麼話都得敢說,什麼事也都得敢做,這種話問出來,也臉不紅心不跳的……
木槿卻如同當頭棒喝一樣,在聽見她這句話之後身體突然劇烈一震,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再顧不上害怕,倉促的抬頭朝武曇看去。
武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唇角含笑,眉目冰冷。
木槿是不想被武青瓊拉進死衚衕裡跟著一起死的,此刻就當機立斷的再不敢心存任何的僥倖,匆忙的就磕了個頭,感激道:“二小姐,奴婢勸過了,可是三小姐不聽……奴婢……奴婢……三小姐的脾氣您是知……”
“別跟我說廢話。”話沒說完,武曇終於是耐性耗盡的冷聲打算她,加重了語氣重複,“我是問你,他們到哪一步了。”
木槿可沒有她這麼強大的心理,聽她再問這個問題,頓時就有點羞窘的無地自容。
目光又本能的閃躲了一下,這才勉強小聲回道:“還沒……就是時常私下見個面。”
藍釉不解的擰起眉頭。
“見面?”武曇沉吟了一聲。
“是……”木槿再不敢瞞,縮著脖子乾脆就全部都招了:“那人是宮裡的侍衛,那是約莫一個半月以前,那陣子二小姐心情不好,白天裡經常出來逛園子,那天本來只是陰天,可後來突然就下起大雨來,我們被堵在亭子裡回不去,又冷又溼的,奴婢就只能自己趕回去給二小姐拿衣裳傳輦車,可輦車走到半路的時候,就迎著二小姐已經往回走了,手裡拿了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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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青瓊一個有夫之婦,還是個皇妃,做出這種事來,實在是大大的作死,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木槿說起事情的始末,就也是難堪的緊,語氣頓了一下,偷偷去看了眼武曇的臉色,見武曇面不改色的正等這天,這才硬著頭皮繼續:“奴婢問了,二小姐只說是剛好有侍衛路過,先給她拿了傘過去。奴婢本來也沒當回事的,可是之後每天那個時辰二小姐就都帶著奴婢到那亭子附近去遛彎兒。一開始也沒什麼,就是巡邏的衛隊經過時兩人遠遠地看上一眼,後來……後來過了七八天,侍衛換班,二小姐就開始每天晚膳過後帶著奴婢出來消食散步,再沒幾天……遲侍衛值夜巡邏過後便刻意再溜過來花園裡一趟,二小姐……二小姐就把奴婢支開了,私下跟他說話了……”
到底是一件叫人匪夷所思的醜事,木槿越說聲音就越是低弱了下去,心虛的不敢再去看武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