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的話音落下,屋裡只剩一片寂靜。
顧硯好像深吸了口氣,卻一直沒再開口。
顧二站在他面前沉默了半晌,實在是忍不住了,小聲的問“爺,您真打算就這樣一直避著沈小娘子不見她麼?”
顧硯沒有說話。
只是緊閉的眼皮動了動,垂在身側的雙手逐漸握緊。
他很想說你不懂。
他不是不想見她,而是不能見她。
跟沈秋相識的這段日子,顧硯不說將她徹底瞭解的透徹,但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她的性子。
如今突然發生這種事,若是他現在與她見面,那兩人註定要鬧個各奔東西。
有了他爹的那一出在前面,沈秋是絕不可能再若無其事的跟他一起合夥做生意了。
可若是連這趟生意都沒了,他以後,怕是真的與她再無半點干係了。
顧硯不想如此。
所以他現在只能選擇避而不見。
可就如同顧二剛才所說的,他真能一直避著她麼?
一天兩天,十天八天。
他又能避著她多久?
顧硯想到這兒,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房頂,深深的吸了口氣,滿目悲涼。
……
今天又是沒等到顧硯的一天。
沈秋已經習慣了。
這是她從永平侯府出來的第三天。
這三天裡,她跟顧硯見過的最後一面,便是在永平侯府中的那次。
打那之後,她再沒在其他地方見過顧硯哪怕一次。
便連顧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