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幾乎沒怎麼睡,滿腦子都是何玲和拘留室裡發生的怪事。
早上起來,我在小區門口胡亂吃了點早飯,就開著小摩托去了門店。
當我索要何玲的遺物時,老闆奇怪的問道:“你有辦法聯絡到她家裡的人嗎?”
“沒有,但我知道她家的地址。”我咬了兩下嘴皮子,說:“老大,我想請一個禮拜的假,親自把東西,還有她的骨灰送回去。”
“行!那你就把何玲送回家吧,來回的路費我出。”老闆面色沉重,把何玲的遺物交給了我。
按照他給的地址和憑條,我馬不停蹄的去了趟火葬場,取回了寄存在那裡的骨灰。
當晚,我就在網上訂了火車票。第二天一早,我把聞天工的東西裝在揹包裡,決定去他送給我的那套小院看看。
連轉了兩次公交,才來到那個地址,一條破舊的小街。
我踩著青石板鋪設的路面一路向前,一邊躲避著往來的腳踏車,一邊尋找著地址上的門牌。
我在一間沒有招牌的店鋪前停了下來,核對了門牌號,掏出聞老頭的鑰匙開了鎖。
當我將一塊破舊斑斕的門板搬開時,忍不住被裡面的情形嚇了一跳。
這居然是一家香燭店!
外面的光亮從拆下門板的位置透入,牆邊立著的兩個紙紮男女,白生生的臉上抹著兩團嫣紅,顯得十分瘮人。
我不大願意讓路人用疑惑的眼神盯著,連忙跨進去,找到開關,開啟了白熾燈泡,重新又將門板裝上。
“老頭啊老頭,這就是你半夜壓床,留給我的產業嗎?”
藉著昏黃的燈光,看著滿屋子的香燭元寶、紙人紙馬,我感到哭笑不得。胡亂的看了幾眼,就往後門走去。
開啟後門,屋裡總算是多了些光亮,外面則是一個清雅的小院,只是花花草草都蔫巴了不少,顯然很長時間沒有人澆水了。
一個外省來的農村人,能在這座大城市裡有一套如此清雅的院落,即便小,也已經相當滿足了。
我拿起窗臺上的水壺,接滿水,逐個的澆灌起那些花草。
當我給一顆枝葉繁茂的盆景澆水時,突然,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裡頭鑽了出來!
我嚇得急忙後退兩步,定睛一看,才看清那是一隻有著黃底白紋的花貓。
“你個小東西,一聲不響的就鑽出來,可把老子嚇死了!”我笑著罵了一句,放下水壺,上前去摸它的腦袋。
花貓不閃不避,任憑我抓撓它的腦門,連叫都不叫。
“你是聞老爺子的養的吧?他已經去世了,如果你願意,以後就跟著我吧。”
花貓也不叫喚,把腦袋縮了回去,從盆景後面緩緩走了出來,跳上窗臺,臥在陽光下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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