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老闆說讓我先回家休息兩天,下禮拜一再上班,然後就把李冒九送回了醫院。
我自己打了輛車,回到租住的小區。剛用鑰匙開啟房門,就看到一個熟悉、卻又絕不應該出現在我眼前的身影……何玲在我家裡。
“姐們兒,還恨我呢?其實那天我跟小九也是湊巧經過,大家都能理解一個女人在外面闖不容易,你……你真不至於走這步路。”
我強作鎮定,脫下外套隨手扔進沙發,用忍不住發顫的右手拿起電水壺走進了廚房。
我戰戰兢兢的接了半壺水,揉了揉眼睛,轉過身。
何玲赫然站在門口,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說……你真是來找我索命的?”
見她只是呆呆的看著我一語不發,我不由得起了疑心,這幫小子,可別是連同老闆一起來糊弄我吧?這他孃的要是個玩笑,可是真夠缺德的。
“你站在那裡別動!”我擰起眉毛,拿著電水壺走到跟前,伸出左手去摸她的臉。
眼看就要碰到何玲的下巴了,指尖卻從她的‘面板’裡穿了進去!
我忍不住嚇得猛一哆嗦,急忙縮回左手,右手裡的電水壺‘咣啷’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風哥,你能看見我?”何玲居然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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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不下去投胎,來找哥幹嘛?”我開始結巴起來,何玲是真死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隻鬼!
何玲的臉上居然滿是喜悅,她竟然張開雙臂向我抱了過來。
可同樣,活人碰觸不到鬼魂,鬼魂也一樣觸控不到生人。
雖然沒被她抱到,我還是忍不住心尖發顫,接連後退,直到後腰頂上了灶臺,才止住了腳步。
“風哥,你別害怕,今天是我的頭七,我……我只是想回來看看你們。”何玲突然滿臉悲傷,“哥,既然你能看見我,那我能不能求你幫我個忙?”
“你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我家在山裡,家裡不通電話,你能不能幫我把這些年存的錢,還有我的骨灰送回去?”
我怔在原地好久,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眼角也開始有些發潮,“你把家裡的地址告訴我,哥下個禮拜就請假,送你回家!”
“謝謝風哥。”
她報出了一個地址,那是北方的一個省,比我家還要遠,至於那個縣和山裡的那個屯子,我卻聽都沒聽過。
何玲臨走之前問我:“風哥,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傻瓜,哥當然不會看不起你,可哥覺得你蠢,蠢到去跳樓!”
何玲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從視窗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