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腿上還有傷,也需要換藥啊。”
白宴揮手:“我沒心情。”
“可是,您……”
白宴嫌吵打斷了銘城的話,“出去。我要和她單獨待一會兒。”
銘城是白宴一手提拔,雖然不像任凡那樣每天跟在他的身邊,但是至少與他相識也有十年了,何曾見過白宴如此這般模樣……甚至,為了一個不相關的人衝他發火?
在他的記憶裡,白宴幾乎是一個永遠讓人猜不透喜怒哀樂的人。天大的事情他都是無悲無喜,淡然處之。好像任何事情在他的眼裡就不叫事情。不急不躁,白月光的意思不單單是說他的情感,也是說他的處事狀態。可現在竟然為了一個把他害慘的女人,變成這般模樣,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銘城知道說太多也沒用,白宴如果能夠聽得進去,任凡也不會頭疼成這樣了。
所以,看白宴堅持,銘城還是老老實實地退了出去。
“林憶來,我馬上就知道是誰殺你的了,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白宴怕她的身體變味,也怕長時間同樣姿勢會加速她身體的腐爛,親自擰乾了毛巾擦拭她的身上。
前幾天他都還嚷嚷著要娶她,現在,她身上的嫁衣還沒有脫掉。
她不脫,白宴自然也沒有脫。
“林憶來,我都摸了你了,我說過要對你負責的,你要是再不醒來,我連你衣服都全脫了。你知道我很變態的,就算是屍體我也不在乎。”白宴憤憤地故意湊近她的耳邊說道,不管她是否真的能聽見,他滿腦子都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讓她快點醒來。
可是,林憶來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白宴失落地將毛巾丟到水盆裡,有些無力,又有些絕望,“林憶來,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活過來?”
“王爺。”任凡的聲音從門外匆忙傳來,打斷了白宴的思緒。
“什麼事兒?”
“需要您跟我去一趟地牢。”
“有結果了?”
任凡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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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裡因為長時間沒人,總有一股潮溼刺鼻的味道,幾乎快將牢裡那股血腥味掩蓋過去。
白宴跟著任凡來到最裡面,看到了被他們抓回來的那個唯一的人。
白宴看著躺在地上的人愣了一下:“死了?”
“他自盡了。”
“所以你要跟我說,什麼都沒問到?”
任凡搖了搖頭,將一把匕首交到了他的手上。
“王爺。這是他貼身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