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們去找大夫吧?”思妍看著床上的人忍不住開口說道。
看樣子林顧堯傷的不輕,就這麼放在他們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不行。”月媚已經從慌張中回過神來,白宴現在到處都在找兇手,保不齊他們會發現少了一個人,如果這個時候去找大夫,那不是明擺著告訴白宴,人在這裡嘛。到時候就更麻煩了。
“可是,他傷成這樣,我們要怎麼辦?”思妍擔憂地看著床上的人,他們住的地方連金瘡藥都沒有,他傷這麼重,跑出去買相關的藥的話,依然也是會被懷疑的啊。
月媚當然很清楚此時到底是什麼局勢,她在屋子裡環顧了一圈,然後拔出了林顧堯的劍。
“郡主,你要做什麼?”思妍看到她拔劍大驚。
月媚卻用劍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大腿上割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就溢了出來將羅裙浸溼。
“現在去請大夫,快。”
“郡主,為了他你又是何必呢!”思妍簡直要被氣死了,林顧堯對月媚又不好,她幹嘛這麼幫他。
“快去。”月媚厲聲一喝,“他不能再耽誤了。”
看到月媚如此堅持,思妍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了。
一見林顧堯月媚的整個人生都毀了。
再想阻止又有什麼用?
只希望林顧堯到時候別忘恩負義傷害郡主,她就心滿意足了。
思妍將秀帕系成一條按在月媚的腿上,“郡主,就算要找大夫,你也得活著。一直流血下去,還等不到救林顧堯,你就撐不住了。我馬上就回來。”
思妍說完,轉身就跑走了。
月媚扭頭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心裡焦慮,竟是連疼痛都不甚在意了。
只要能再次看見他,受這麼點傷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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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感覺又冷了好多。
白宴將人交給任凡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回了屋子裡,並把窗戶重新關上。
林憶來一如既往安靜地躺在床上。白宴親自點上蠟燭,原本昏暗的屋子又重新亮了起來。
“王爺,您休息一下去吧。”黑衣精銳的隊長銘城走了進來。任凡被安排了任務,因為不放心,所以特地讓他進來勸說。
白宴搖了搖頭,坐回床邊,“我不困。”
“您已經好幾天不吃不喝也不睡了,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她還沒醒,我怎麼睡得著?”白宴輕輕握住她的手,她手上的溫度一如既往的不溫不熱,找了這麼多人來都說她已經死了,白宴卻就是無法接受,更不可能讓大家為她下葬,他知道她一定沒有死,可為什麼她就是還不醒來呢?
她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