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什麼啊?”
“不知道。”外面議論紛紛的,“要不要去勸勸。”
“是啊,帝姬哭的好厲害。”有人想進去勸一勸,可是一想到雲鶴那生氣的樣子就都退縮了,“你們誰去吧。”
“……”面面相覷,沒有先動。
聽見裡面太子妃吼道:“我夏婼算是看透你了,今天是你要我們母女走的,到時候別不認了。”
“……”雲鶴見她抱著孩子就要走,連忙掀了被子起身吼道,“夏小七,你敢!”
夏婼自顧自的將女兒穿戴裹好,吩咐了碧荷去收拾行囊,轉身看著依舊站在床邊的男子,抿了抿唇角:“你看我敢不敢,出宮!”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剛才還十分嘈雜的寢殿,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鶴光著腳站在床邊都有些麻木了。才有內侍進來小心翼翼道:“殿下,奴才們去勸娘娘吧。”
雲鶴站在宮燈之下,看著外面雪後的清寒,恍然回過神來,伸手就掃落了一旁的香爐:“讓她走!有本事走了就別回來了!”
“殿下,太子妃這個時候出走,明天前朝知道了,就炸了。”內侍頂著搖搖晃晃的腦袋戰戰兢兢的勸道,“還是先勸回來吧。”剛才自己怎麼抓鬮就點兒背呢。
“哼!”雲鶴負手光著腳在床邊氣的直踱步,半晌才說道,“不必了,她是鐵了心要走的。”
以他對夏婼的瞭解,要不是鐵了心是不會在這裡時候抱著孩子連夜出宮的,這事兒一定會鬧大的,這是個很危險的訊號。
果真,抱著孩子的夏婼剛坐上軟轎,整個人就冷靜了下來,將懷中的孩子也搖睡著了。
快要年關了,前幾日又才下了一場雪,這個冬天顯得特別漫長特別冷。眼下一點兒年味兒都沒有,朝堂之上天天爭論不休,文武百官恨不得打起來,無論如何,這次雲鶴被人揪住了錯處,引了眾怒,如今雲安皇帝病重,想保也有些有心無力。
“娘娘真的就這麼走了麼?”碧荷在一旁擔憂道,“太子殿下這次真的會被拉下來麼。”
“多半了,單刃被人攥著呢,他派人刺殺送親的鎮南王,不顧大楚的臉面,如今婁煩那邊很不滿,丟了新王后,南疆那邊也要說法,他這次懸了。”夏婼說著,垂眸看著懷中完全不知世事的女兒,心疼道,“我自己也就算了,可是鈴兒還小,我一定要保住她。”
“娘娘,大殿下畢竟身體不濟,就算登基也過不了幾年的,陛下真的會答應麼?”
夏婼搖搖頭:“真的將陛下逼急了,也只能妥協了。”如今御史臺參雲鶴的帖子幾乎天天有,每天都不重樣的,別說雲鶴了,現在夏家都怕被拉下水,扯出一些有的沒的。
冷月清輝,女子抱著孩子的手臂緊了緊,踏著月色,靜默不語了。
次日,太子妃半夜跟太子因為孩子哭鬧爭吵,氣憤之下連夜回了夏家,這事兒果真在朝堂上炸了,都說如今夏家終於是棄了太子了。
一時之間,彈劾雲鶴的摺子雪花一般,愈演愈烈。
可是還沒過兩天,就又有一則訊息傳來,吵了快一個月的朝臣一下又安靜了下來——大殿下雲墨在鬼方之地,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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