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傷人的警示標識是一個老宋體的“暴”字。很有大神洲的文化特色。
陳相鶴必須每天胸口貼著“暴”字黃色熒游標識14個月整。
每天都得貼著,無論去哪都不能摘。必須展覽給大家看。只有洗澡或者睡覺的時候才能摘下來。
張函驍要展覽得更久,是20個月。
同時,他倆的手環和社交網路的身份驗證資訊,也在人名旁邊同步顯示黃色暴字加圈,附帶倒計時。
因為他倆的社會服務是由拘役摺合的,具有強制勞動的性質,社會服務的執行地點不能隨意選擇。
區塊法庭指定了本省的老人監獄為執行社會服務的部門。
伺候老頭子、老婆子罪犯,陪伴老年人渣,就是他們的工作任務了。
大學城的公安局安排了專人專車按時接送他倆。他倆每週要向校警交一份勞動小結,每個月交一份思想改造報告。
蘭澤感覺自己沒法置身事外,王沐詩自然也是如此。
省立老人監獄離大學城不遠。
蘭澤和王沐詩,以及那天跑到藝術學院的一波弟兄,大家全都一起申請了老人監獄的義工。
當時在場的那麼多人,都只恨自己還沒捅上一拳、踹上一腳,那混蛋就倒地不起了。大家認為陳相鶴和張函驍倆人純屬運氣不好。人渣固然招人恨,這幫小子們,三觀也不太正。一起長大的姑娘平時也沒見他們愛惜,被外人欺負了,這一個個都跟炸了毛似的。
仙女也申請了老人監獄的義工。她放下了正在做的論文,嘴上只說第幾個學位什麼的以後再說,一心只想陪著情緒低落的沐沐。
除了陪著王沐詩一起照顧老人,她也在想辦法幫沐沐找學術院區的宿舍,幫她聯絡轉學。
王沐詩再也沒有回過藝術學院。
她在招待所住了幾天之後,在女生宿舍借住了一陣子。
之後,她打算努力轉到工學院的影像設計系。
對於有藝術功底的學生,工學院也有涉及到光影、虛擬現實之類的藝術設計類專業;唯一的障礙就是幾門基礎課,也就是普通物理、普通化學和微積分初步。
仙女幫王沐詩規劃了普物普化的補課程序,微積分就是蘭澤的事了。大家公認他輔導數學比較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