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有人在附近,應該很強。”白芙道。
“不止一個。”紀行忍住不適,胃裡翻江倒海,差點就要吐出來。
他捏緊“傷”刀,強壓住病體,跳下馬車。
“別過來。”紀行往前走,背對著他們。
“我呢?”紅晨道。
“照顧他們。”紀行只給了他們一個背影。
他明白,此時的自己,真元不斷外洩,在高手眼裡,好比黑夜裡點了只大燈籠,除非是瞎子看不見。
所謂強者揮拳向更強者,弱者揮拳向更弱者。
紀行之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弱者,包括遇上羽墨那次,能逼退羽墨,全是運氣。
以前他遇上的對手,基本都和他不在一個層次,全都是能被他一刀斬殺的角色。但他卻要麼打不過,要麼一招滅。
這絕不是一個強大的人該有的。
紀行從來不會想這些,他做事全憑隨心。
天聖母平淡地“看著”那個年輕人,那個人很強,他身上帶著她從未感受過的危險。
現在他們只差一里之遙,但很可能會瞬間分出生死。
她實在是看不透那個人,那人一身修為不知是真元還是真靈,危險無比,數量磅礴巨大,一直在往外洩,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但還是沒有一點停歇的跡象。好像那人真元真靈渾厚地像個無底洞。
但她不是來拼命的,縱然她也有一招滅殺此人的手段。她只要纏住這個年輕人即可,黍城那邊,已成定局。
遠處一支響箭在天空炸散。
紀行抬頭,不顧風雪。
他不知道到底是徐叢禧在求援,還是黍城有危。他才來此地數個時辰,黍城之變實在讓他頗有些措手不及。
他停下來。
風雪那邊,一處涼亭,亭上積雪如蓋。五名女子坐於亭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