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讓好奇道,“那個人呢?”
金雄泰道,“他輕功太好了,幾乎和飛差不多。而且這個人似乎善使暗器,有一把柳葉小劍,在天上滴溜溜轉。當時看得出來本來他是想滅口的,但是咱們發了響箭。到最後官府也沒能抓住這個人。之後這個事就不了了之。”
甲讓皺眉,喃喃道,“柳葉飛劍?這不是修士嗎?”
金雄泰道,“什麼?”
甲讓擺手,“沒什麼,只是想起來一點兒事。”
之後甲讓在金雄泰家裡吃了頓飯,就出了門。他買了點兒艾蒿,大蒜,還有銀針,之後在金雄泰家後邊的陰溝裡挖了點兒泥,用火燒乾。他又叫金小憐煮了一鍋酒,他親手用木頭做了個桶,連著一根竹筒,倒扣在大鍋上面。那竹筒便滴滴答答落下濃度極高的酒液。等到傍晚時分,他就打算給金雄泰醫治了。
此時正是酷暑,金雄泰一身衣裳全脫了,露出已經上了些許肥肉的上身,趴在床上。甲讓的醫術都是從老邢那兒學的,所以他乾的這些事看起來都有點兒土。金小憐和劉可端在一邊望著。
這個時候甲讓就準備開始扎針了,“金兄,這針剛紮下去不疼,等三十六針全紮下去了就會有點兒麻。等我開始用艾蒿灸了,這個痠麻就變成疼了。到時候你得挺住。只要今天這一個坎過了,之後就都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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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雄泰豪氣干雲,“來吧!死且不避,小小繡花針能耐我何?”
甲讓沒有再說什麼,將早已備好的酒液灑在金雄泰後背上,取出火摺子一吹,也不知道他嘴裡有什麼魔力,嘩地一片火光就在金雄泰背後燃了起來。金雄泰剛剛感覺到熱勁兒,甲讓大掌一揮,那火就這樣滅了。然後他就開始扎針,每一針他都凝聚了真元在上邊,直通經絡。真元最大的好處就是修復肌體的能力極強,這些真元就算是便宜給金雄泰了。
等到三十六針扎完,金雄泰不禁顫抖起來,模樣瞧著有些慘。目盲美婦心疼地道,“不舒服?”
金雄泰勉強笑笑,“麻,感覺背後像螞蟻在咬。嘶!咬得挺使勁兒!”
甲讓道,“現在就不要動了,不然不好搭灶。”
甲讓將曬乾的泥在手裡輕輕一搓便成了粉末,而後小心翼翼地將泥灰堆在金雄泰後腰窩子那裡。早就切好的蒜片圍著泥灰擺了一圈,搭成了個灶。甲讓將艾蒿搓成一個球,在球中央點燃了,放在泥灰上邊。艾蒿就開始慢慢地燃,但是沒有明火,燃得慢。艾蒿的藥力伴著火,將蒜片的辣勁兒一點一點透進金雄泰傷患處。
此時金雄泰已經是一身的汗。甲讓知道他這個時候很痛苦,但是一直流汗不是個事,“給他喂水。”
然後他並指如劍,從金雄泰側腰處一路上推,推至肩膀,指尖聚出的稀薄真元如同一張看不見的刮片,在沒有觸及銀針的情況下,將金雄泰後背的汗全部颳了下來。之後艾蒿換了一次又一次,約莫弄了一個時辰,月亮都高掛天空了。甲讓檢查了金雄泰的腰傷,隱患處的殘傷已經修復,只是肌體還沒有長好,若是這個時候就去與人爭殺纏鬥,最後還會復發。
於是他道,“以後採點兒艾蒿,就這樣給他搭個灶,記住我給他灸的這個位置,每天兩個時辰。”
其實根本不用這樣,只不過他看出來金雄泰是個勞碌的命,沒有一時一刻願意閒下來。所以出此下策,只是為了讓金雄泰休息,不然的話腰傷不養個幾個月,仍舊會復發。
這個時候金雄泰背後的痠麻也消失得差不多了。甲讓取了針,用抹布沾了水將後背的泥灰擦乾淨,“完事。”
金雄泰站了起來,不知為何他老感覺自己身上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於是試探著向前打出一拳。只聽忽的一聲,這一拳剛勁有力,力道之大讓金雄泰自己都暗暗咂舌。同時他摸了摸後背,輕輕扭了幾下,而後不可思議地道,“好了?”
金小憐急切地問,“哥哥,你怎麼樣了?”
金雄泰大笑,“好了!哈哈!”
劉可端看向甲讓的眼神瞬間不一樣了,“沒想到大人醫術這麼高明!”
甲讓笑笑,將佩刀掛好,而後道,“記得我說的話,每天都別忘了灸兩個時辰,不然這腰傷保準復發。我得走了,將來有緣再見。”
金雄泰一把抓住甲讓,急道,“你治了我的傷,我該怎麼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