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門圖笑道,“咱們哥仨命賤,不值錢,今天能有一個來殺我們,明天就有十個。指不定哪天就橫屍街頭。倒是想查吳青松,只不過不一定能捱到哪天。所以查他和查你是一樣的,都招惹不起,兩頭都是死,是吧?要不你說說你的身份,咱們也算是敞開半截天窗說話,不亮堂,也至少能知道自個兒到底在和誰打交道!”
那黑影似乎是想了一會兒,隨後遞出一個牌子,壓低聲音道,“此事不足與外人道,他倆都不行。”
褚門圖笑嘻嘻接過來,將那牌子藏在袖中,沒讓胡忠和於俊惡看。他右手大拇指指腹細細磨砂而過。這牌子上有什麼字,他只要這麼摸一下就能知道。牌子其真其假,其實他用手摸比眼睛看還準。
緊接著他像是摸到了一隻燙手山芋,差點將那牌子扔了。褚門圖在黑夜裡不自覺咧開嘴,露出兩排明晃晃的大白牙,對那模糊身影傳音道,“原來是貴人身邊的近人啊!”
這世上的貴人有很多。當不知道這二字具體指誰時,那這貴人二字只代表一個人。便是當今聖上!
黑影正是紀行,那牌子是他和齊安出發之前辛椎給他的。那牌子所代表的意義非凡,因為那是辛椎的身份腰牌!這張牌子一旦亮出來,莫說褚門圖,就連荊門府伊吳青松也得聽他紀行一句!
紀行手一招,那牌子便從褚門圖袖中飛回他手上,“剛剛要殺你們那人並未進吳府,不一定是吳青松的人。”
褚門圖一拱手,“大人,這幾天便多有打擾了!”
紀行慢慢後退,之後便在那三人眼前消失不見,“如果你們想見見她,隨時恭候。”
啪!
油燈又燃了回來。
褚門圖三人面面相覷。胡忠道,“他是什麼人?”
褚門圖笑笑,“不用管,反正不惹他就行了!”
於俊惡道,“褚大哥,你是說咱們要動那個姓吳的了嗎?”
褚門圖點點頭,魂不守舍地道,“他走的時候說啥了?”
於俊惡道,“他說咱們要是想見見他,隨時恭候。”
褚門圖笑笑,“他是誰?咱們又想見誰?這案子破了一半又有一半了!”
胡忠奇道,“你咋見了這人之後這麼高興呢?”
褚門圖搖搖頭,笑道,“有嗎?我咋不知道啊?”
一間行館內。
一個蒙面人回了床,解下面罩,隨後盤腿打坐。
“吳師,去哪了?”隔壁一個人問他。
吳師道,“練劍。”
隔壁那人道,“我這幾天就要突破至真靈,你莫要四處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