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門圖搖搖頭,“不好說。可能是吳大人的人,但驅使一個這樣的高手刺殺刑部來人,怎麼看都不像啊?”
於俊惡道,“我看就是他!”
褚門圖笑笑,“有什麼高見?”
於俊惡道,“咱們這幾天可不光在查大牢被劫的案子。凡事牽扯到逃犯當街殺人的作案動機時,咱們是去哪哪碰壁,肯定是那個姓吳的在暗中使絆子!”
褚門圖道,“荊門府大牢為什麼會被劫,你們想過嗎?”
胡忠想了會兒,“同黨劫牢,還要個為什麼?”
褚門圖笑笑,“你們換個路子想想。荊門大牢一共分五層,每一層都有陣法監視。每日花在這些陣法上面的靈石,便是三枚中品靈石。一年下來,這是個什麼數目?這還是隻說監視的陣法。還有防守,攻擊陣法,比之前者,後面這兩種所耗靈石比前邊的要多幾十倍。”
於俊惡道,“意思是當初他們沒開陣法,內庫撥下來的靈石,全進了他們自個兒腰包?”
褚門圖點點頭,“這是肯定的。其次,府伊之子吳洪在死之前,據說已經管著吳府的錢了。吳洪還在整個幽州都有不少生意,朋友自然不會少。可是咱們這幾天查來查去,可曾查到他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了?”
胡忠明白了,“吳大人不想俺們見到吳洪的這些朋友,因為,這裡頭不乾淨?”
褚門圖見他們全開竅了,“案子的真相,往往就在別人最不想讓我們去接觸的地方。咱們查到現在,連那逃犯的身份都不大清楚,只知道她是個馬匪頭子。可是她是哪裡的馬匪?當初劫的什麼財?緣何與吳洪這樣大的仇要當街殺人?偏偏她殺了後,吳大人痛失愛子還留著不殺她?這裡邊到底有什麼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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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門圖幫他們把思路理了理。此時胡忠也順著說了下去,“水牢之內的泥垢很厚,絕對不像只關了三天的樣子,起碼是一個多月。關了一個多月不殺,是為什麼?肯定是她身上還有吳大人感興趣的東西。吳大人對什麼感興趣呢?”
褚門圖笑道,“她一個馬匪,武功不過散人,就算把骨頭全抽了又能榨幾滴油?吳大人想從她身上要什麼,總不可能是她知道有什麼上古寶藏吧?那就是她知道點什麼,或者她身後有什麼人,吳大人投鼠忌器,不敢殺她。”
於俊惡也笑了起來,“那這麼說,姓吳的現在真是一褲襠屎,還正巧碰到咱們查上來了!”
胡忠突然想起一個細節,“剛剛你咋知道有人要動手的?”
褚門圖正在想怎麼說。他們房間裡無端起了一陣風,油燈便熄了,頓時房內一片黑暗。
“因為我。”一個模糊黑影從房間最暗處走出來。
胡忠心頭劇震!這是什麼高手!?居然都走到他們眼前,他們還一無所覺!
褚門圖面色不變,反而嬉皮笑臉道,“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模糊黑影道,“那女人是我救出來的。”
褚門圖眼角不自覺扯了扯,“您,真是神通廣大!”
黑影繼續道,“那女人你們別想著能將她捉拿歸案了,因為你們惹不起,吳青松也惹不起。吳青松有問題,你們放開手查,若是到了性命攸關之時,只需捏碎這顆珠子即可。”
緊接著破空聲呼嘯而至,胡忠僅憑聽聲辯位便接住了那幾只珠子。他暗道,果然是真靈境的大高手!因為這種東西,只有真靈大能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