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根據刺探結果得出的結論而已，具體原因，仍有待調查。”
吳烔滿臉憔悴道，他躊躇滿志的來到江北，本以為會順利的開啟局面，迎接漢軍渡江而來，誰曾想，江北的細作活動猖獗，多方勢力都有滲透，有好幾次，他和天狼衛都被其他勢力發現，差點讓人給端了。
“我推斷，張淼之所以敢主動進攻我們，並且是渡江南下，他一定爭取到了支援，才有底氣這麼做。”
龍治思索道。
“龍將軍的想法，我也想過，可最近各國都忙於戰事，無暇顧及江北啊！”
“趙國因為和鮮麗族的事情，鬧得相當不愉快，石霖既要應付鮮麗族，又要提防聶正邦，哪有多餘的精力來管江北。”
“魏國兩線作戰，就更不可能，據說成水華打算親往天棋關督戰，為入蜀之路掃平障礙。”
“蜀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敢插手我們的家務事。”
吳烔分析的振振有詞。
龍治點點頭，“那張淼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人，奇怪的人？”
“這，似乎沒有。”
吳烔不確定的說道。
畢竟張淼身邊都是親信，方圓千米之內，連只陌生的鳥都飛不進，何況是天狼衛。
“對了，有一個人！”
吳烔猛然驚醒，“河州前段時間，出現了一個來自趙國的好賭之徒，他在河州揮金如土，一天之內輸掉了一萬金！”
“一萬金！”
龍治有些驚訝，這可不是小數目，一萬金，足夠發五千將士一年的軍餉了。
“他是誰？”
龍治問道。
吳烔皺眉思考道：“我只以為是個紈絝，並沒有太在意打聽，只聽說他是聶家的人！”
“聶家！”
龍治眼中似有閃電掠過，他心中有了推算。
“龍將軍，你的意思是？聶家在背後支援張淼南征？這不可能吧！他們正和石霖暗中較勁，怎麼敢越過皇帝，干預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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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烔搖頭道。
“這世上，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龍治笑道。
他做了個大膽的假設，“當前趙國的局勢，聶家有四十萬騎兵，形成尾大不掉之勢，如果造反，只有不到一半的勝算，不造反，又會被石霖逐步蠶食，直到徹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