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高聲讚道:“好,好!這幾句描寫軍威,的確是有聲有色!但是,婉兒,你不覺得,文人多大話麼?”
上官婉兒道:“正是呢,這幾天的仗,打得怎麼樣了?”
武則天笑道:“李孝逸連戰俱捷,現在已把徐敬業的軍隊包圍起來了。看來不出十日之內,便可以完全平定。”
李白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聽得武玄霜笑道:“徐敬業也是一位名將,怎的如此不濟事?”
武則天道:“其實,他的計劃倒是很周密的。他有裴炎做內應,還聯絡了我們南路的大將軍程務挺,要程務挺在陣前倒戈。這一著很厲害,可惜都給我們破獲了。你還記得,那個行刺賢兒的刺客麼?”
武玄霜道:“是不是那個叫做程務甲的人?”
武則天道:“不錯。當時我寬恕了他,他就把主使的人供出來了。他便是程務挺的弟弟,這回得以破獲程務挺謀反的案件,全是他的功勞。”
頓了一頓,她又道:“不過,徐敬業失敗的最大原因,還是老百姓不幫他。這兩件案子的破獲,只是使他失敗得更快罷了。好,婉兒,你再念吧。”
上官婉兒念道:“以此制敵,何敵不摧?以此圖功,何功不克?公等或居漢地,或葉周親,或膺重寄於話言,或受顧命於皇室。言猶在耳,忠豈忘心?一抔之土未乾,六尺之孤何託……”
武則天道:“唔,這兩句對得很好,‘一抔之土未乾,六尺之孤何託?’一抔之土,指的是高宗皇帝的墳墓,六尺之孤,指的是我那幾個兒子。
駱賓王要人們記起先帝的墳墓,先帝的兒子,來幫他打天下,來幫他恢復先帝的江山。
這兩句話聽來充滿了感情,可是我做母親的還沒有死,怎麼能說我的兒女是‘六尺之孤’呢?難道在他們的心目中,只有父親,沒有母親的麼?”
武玄霜道:“一抔之土也說不上,那樣雄壯的皇陵,豈能說是一抔之土?”
武則天道:“大約又是因為要對仗工整的緣故吧?這且不管它,再念下去。”
上官婉兒續念道:“倘能轉禍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黝,無廢大君之命。凡諸爵賞,同指山河。”
武則天哈哈笑道:“剛剛起事,就在講裂土分封,高官厚祿了。原來,他們並不是為了百姓,而是為了自己。卻又何必這樣明顯的寫出來呢?這樣的檄文,不怕引起老百姓的反感麼?”
上官婉兒念道:“若其眷戀窮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幾之兆,必貽後至之誅。請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嗯,讀完了。”便將檄文摺起,遞逞給武則天。
武則天笑道:“這篇檄文,真是擲地有金石之聲,結句尤其結得好極。就可惜今日之域中,不會是他們的天下罷了。婉兒呀,你猜我聽了這篇討伐我的檄文,第一個念頭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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