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直接沉下臉來:“我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說教。若你再張嘴就是胡說,我便是讓你再試試家法的滋味。”
蘇酒卿這樣態度,蘇瑞華自然是委屈莫名,而阮玉蘭也是惱得不輕:“大姐兒脾性竟這樣大!”
“若是太太想拿長輩的派頭,不妨先將嫁妝還回來,再來拿派頭。我恐怕也會更加信服一些。”蘇酒卿面對如此質問,只嫣然一笑。
如果說,言語真的能化成實質,那麼這一刀,肯定是直接紮在了阮玉蘭的心口上。
“你!”阮玉蘭氣得呼吸都亂了。
蘇酒卿昂然對視,笑容有點兒不屑:“怎麼,太太竟是要惱羞成怒?”
阮玉蘭自己給自己挖的坑,爬不上來又怪誰?
蘇酒卿看了春月一眼:“去叫門房過來,直接將人綁了送去我娘莊子上。”
蘇酒卿這樣,秋屏立刻求助的看住了阮玉蘭:“太太,您答應過我的——”
秋屏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頓時就讓蘇酒卿忍不住冷笑一聲:“還有一件事情,今日索性就跟太太說明白了。”
“太太若是銀子多,大可以拿來做別的,倒不用給我院子裡這些人了。或是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問我就是。”
蘇酒卿這樣一說,阮玉蘭就更加的氣結了。
可偏偏,還不好說什麼——
這樣的事兒,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
蘇酒卿看著阮玉蘭氣結的樣子,反而笑容越發燦爛。
阮玉蘭不好再說秋屏的這個事兒,倒是讓秋屏一下子就絕望了。
秋屏看著阮玉蘭,面上絕望無比:“太太,您答應過我的——”
蘇酒卿冷冷看著秋屏,提醒了一句:“你的賣身契,又不在太太手裡。”
連自己應該效忠的物件是誰都弄不清楚,又能怪誰?
而上輩子連這些都沒看明白的她自己,也更是可憐又可恨。
秋屏一下子回過神來。
而後,門房那邊過來了人,蘇酒卿讓人將秋屏綁起來帶走,末了還特意囑咐一句:“送去莊子上,讓莊頭給她挑一戶好人家,畢竟服侍了我這麼多年。但有一點,不許她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