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212】
過了好久我才想起來:“你這人怎麼這麼操蛋啊。我隨口說的一句話,我自己都忘了,你有必要記得這麼清楚嗎?”
“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很清楚。”他沉默一會,然後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盯著什麼東西都沒有的牆壁,用不帶任何語調起伏的新聞直播式讀法,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地說:“‘喬總您知道嗎,我今天去酒吧,居然被好幾個男人搭訕了,這可真是從未發生過的有趣事情。喬總,您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一個直男,會被那麼多男人認為是小零呢?而且被我拒絕後,還要罵我渾身上下一股狐臊味故意勾引他們。呵呵,喬總,您不是最喜歡說我有趣嗎,不知道對有趣的我身上發生的這件有趣的事情,您有什麼有趣的見解嗎?’”
一開始,我還聽得迷迷糊糊,不知道這人沒頭沒尾的到底在講啥莫名其妙的玩意兒。
可到後來,越聽越耳熟,猛地清醒了過來,意識到他在重複什麼。
臉上的表情頓時就炸開鍋了。
紅一塊青一塊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213】
媽的!之前和我發小做實驗的時候,在酒吧門口接到喬厲鴻的查崗電話,發洩地罵了他一通。
當時這個人渣直接把電話掛了,我還以為這事兒就這麼算了,沒想到這廝如此記仇,竟然悶悶憋了一路,專門在這裡等著我。
我這邊的臉上在開染坊,他那邊的背誦還在一字不漏地繼續。
“‘您想不想知道我今晚上被多少人摸了屁股嗎,對了,我還被塞了好多個名片,各種型別的都有,從律師到健身房教練,看來以後我可以發展個收集全職業的癖好了。哦,對了,還有人願意付錢買我呢,好大一筆款子,足足有五位數,比我上一個月的班都要賺錢,你說我要不要跟他去開房呢?’”
他面無表情地背完,然後就直直地盯著我。
我的臉一陣陣的飆血,又羞又惱的瞪著他:“行了行了,知道你記憶力超群,你厲害,行了吧?”
他搖頭:“小言,你在不安。”
“但是你別忘了,”
他伸手指了指我:“你不是人質。”
手指掉轉180度,指著他自己。
“我也不是綁匪。”
“如果罹患斯德哥爾摩症狀的話,具體表現為‘受害人對是非善惡完全喪失判斷能力,對自身權益完全喪失保護慾望,往往對解救者恨之入骨,對施暴者反而感恩戴德。’這些無需我多說,你也明白並不符合我們的情況。”
“至於四個必須條件……”他豎起一根手指,“你現在還好好兒地活著,身體沒有遭受任何不可逆轉的傷害,所以條件一併不成立。”豎起的手指增加一根,“至於條件二,更是無稽之談。我自問並不曾對你說過半句狠話,從來都是實事求是,把客觀條件擺在你的面前,abcd具體要選那一條路,做決定的人是你自己。至於第三點……”
“我親愛的老婆。”他俯身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我希望你以後能夠對我坦誠相待,有什麼心事都不要藏在心底。你知不知道你其實特別藏不住事,你心裡有煩惱,立刻就會反映在臉上,看的我很難受。”
他摟著我的肩膀,又親了一下我的臉頰,“我想和你好好過一輩子,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所以……”
他把額頭靠在我的額頭上,和我眼睛看著眼睛,筆直地注視著我的雙瞳。
“答應我好嗎?”
【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