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麼呢?!我才沒有得斯德哥爾摩。”我用力一把推開他。
剎那間,他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他低頭擰開水閥,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
但等他重新抬頭,又是那張雲淡風輕的平靜臉。
他把花灑拿在手裡,伸手在水下試探溫度,然後把水溫調低一點後,示意我過去。
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瞪他一眼,趴在他身上,昏昏欲睡地把身體交給他。
他一邊把手指伸進去,動作輕柔地替我做清理。我哈欠連連地眼睛都要合上了,幾次滑進水裡,又被他重新撈出來。
次數一多,我就不耐煩了,他再來吵我,我就順手一巴掌:“煩死了!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都打出去了才清醒過來,趕緊睜開眼睛,但是已經遲了。只聽“啪”的一聲清脆,喬厲鴻的臉上多了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啊,那個,呵呵,睡糊塗了你大人有大量別生氣啊……”我一邊訕笑,一邊腳底抹油想要溜走,但是十分可悲的又讓他給逮回來了。
我條件反射地雙手捂在頭頂:“喂喂!君子動手不動口啊……”
然而等了幾秒鐘,卻沒有等來預料中的拳頭,我困惑地抬起頭來,意外地對上一張無可奈何的臉。
“又說反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老是手口不分。”
他伸手彈了一下我的腦門,眼神溫和地看著我,半邊臉還頂著我剛留下的紅五指。
“你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有什麼條件嗎?”
“啥?”我迷茫地看著他。
他拿起噴頭繼續之前的工作,同時,用講童話故事式的輕柔語氣說道:“總共有四個條件,一,受害人生命受到嚴重威脅;二,受害人處於完全的絕望之中;三,受害人所獲得的資訊只能是施暴者願意讓他們知道的,施暴者不願讓他們知道的資訊則被遮蔽;四,施暴者偶施小恩小惠於受害人。”
因為他的聲音實在是太溫柔了,一開始我還聽得很認真,但漸漸就覺得不對勁了。
“停停停!”我整個人坐直起來,簡直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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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嗎?”他停下動作,有些抱歉地看著我。
“不,我不是說你的動作,我的意思是……”我猛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操!你又在搞什麼鬼啊?無緣無故的幹嘛又給我上課。這種話題就不能留到床上的時候說嗎,催眠效果絕對一等一。”
他把我的腿掰開,低下頭去繼續清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名字最早來源於1973年,瑞典的斯德哥爾摩市。當時有兩個劫匪去銀行搶劫,扣押了銀行的人接近一個星期,最終還是讓警方制服了。但是讓人們大跌眼鏡的是,人質竟然沒有一個願意指證這些劫匪的,甚至還有人愛上了他們,千里求愛追到監牢,表示非他們不嫁。”
我:“喂喂,不要無視我啊。”
“我並不是無視你,我只是針對你之前的指控,為自己進行辯解而已。”
“啥指控?我說你什麼了?”我完全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抬起頭,面無表情地說:“‘瞎說什麼呢?!我才沒有犯斯德哥爾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