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季有魚拍了一下張月辰的肩膀，“你忙著，我先走了。”
兩人也不等他們再推辭，飛速離開了張家。
走遠之後想著爆炒田螺，季有魚歡快地跑回家，拎了一個小木桶又往河邊跑。
跑了幾步才發現。
咦？顧長寧呢？
一直跟在身後的人不見了。
這是他跑太快把人給落下了？！
季有魚沿路往回跑，還四下張望著尋人。
一直快到河邊的時候，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長寧。”
他快步跑到河邊，一看，還真是。那人手裡捧著一大把的田螺，岸邊也已經放了一小堆了。
他喘了兩口氣，擦了一下額頭的薄汗。
“我還以為丟了呢。”
“你跑太快。”顧長寧這話聽著有兩分委屈的味道在裡面。還有三分失落被掩藏在心底。
季有魚一路小跑就回家了，他沒跟上。想著對方應該是回去拿裝田螺的東西，所以就直接先下水摸起了田螺。
季有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爽快地認錯：“我的錯，下次不會了。”
他把木桶一放，挽起褲腳就要脫鞋。
顧長寧立馬制止：“你別下來。”
季有魚眨巴眨巴眼。為啥？
顧長寧抿了抿唇：“水涼。”
三月下旬快四月的天，盡管陽光燦爛，河裡的水還是有些涼。
“等著。”
“很快。”
顧長寧幾步走過去，把手裡的田螺都放進木桶裡。
嘩啦一聲，桶底就被覆蓋滿了。
“那你要不要先——”季有魚驀地住了嘴。
因為沒人吃這玩意兒，河裡到處都是個大肥美的田螺。
這可真是賺大了，顧長寧摸了沒一會兒功夫就把小木桶給裝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