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以前都是我爹種的。”
季有魚朝不遠處的菜地看了看：“那兒還空著不少地方，一會兒我去隔壁梨花嫂子家要點菜秧，你把它種了好不好？”
顧長寧立馬又是點頭。種地，這他會。
“那你收拾一下。”季有魚指了指吃得幹幹淨淨的碗盤。
顧長寧會意，起身，動手收拾碗筷。
季有魚嘆了一口氣。多幹幹活，讓他增加增加存在感吧，免得動不動就覺得自己會把他趕出去。
一鍋野雞湯沒有吃完，廚房裡還有些單獨盛出來的。
季有魚進廚房，找了一個竹籃子將裝在瓦罐裡的雞湯放進去。又抓了一大把汆燙過的蕨苔，和顧長寧說了一聲之後就出門去了鄰近的鄰居家。
季家住在山腳下，最近的鄰居住在離他家兩百來步遠的地方。季有魚拎著籃子就敲響了鄰居家的院門。
“梨花嫂子在家嗎？”
“來啦，來啦！”屋裡頭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身後頭還跟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崽子。
“魚哥兒啊。快進屋。”孫梨花一見是季有魚，連忙開啟門讓他進去。
“大牛哥不在家？”
孫梨花的男人叫張大牛，和季有魚的老爹還有些淵源。季平安曾經在山上救過被野豬追的張大牛，兩家算是有過命的交情。
“去鎮上幹活去了。”
“在吃飯呀，那我來的正是時候。”季有魚將籃子裡的雞湯端了出來，“還溫熱的，給虎子加個菜。”
“這可使不得。”孫梨花連連擺手，又覺得幾日不見季有魚性子變了不少。
季有魚自然知道人家是不好意思。這年頭難得能吃上一頓白米飯，何況是肉。
便開玩笑道：“哪有什麼使不得的。我爹的後事還多虧了嫂子和大牛哥幫襯呢。嫂子這是要和我劃清界線啊？”
“你這小哥兒，說的什麼胡話。”孫梨花輕輕拍了一下季有魚的肩膀，“你這是上山了？”
季有魚點了點頭。
孫梨花沒好氣地剜了季有魚一眼：“這病剛好就往山上跑。如今你爹——呸，瞧我這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