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膏藥嗎?
這麼粘!
她開啟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他,心跳狠狠漏了一拍。
潑水成冰的季節,哈爾濱今晚最低溫零下二十二度。盡管室內無死角供暖,可外面冷啊。墨北洲身上居然只穿了單薄的大衣,裡面的衣服直接是白天工作的西裝。月牙白的西裝三件套,黑色長款風衣。從頭到腳,全都是他和安檸交往時,安檸給他買的。
這身衣服在京城穿都已經冷了。
何況是在哈爾濱!
這家夥是不知冷暖嗎?
天冷了不知道加衣服嗎?
關鍵是,他從哪兒搞了一身的水?
全濕了!
想想這天兒,再看看他穿的,是想把自己凍死嗎?
安檸還沒開口。
小卷毛滴著水,睫毛也濕噠噠的墨北洲,用那種委屈可憐的眼神,低頭看著她,眨巴著那雙清澈幹淨的眸子:“姐姐,我沒訂到房間,可以收留我一晚嗎?”
安檸的心,猛地又是重重一跳。
記憶重疊。
仿若瞬間回到了那年冬天的曼哈頓……
她為了登堂入室,為了撩撥他。在聖誕節那晚,淋了一身雪,站在他公寓門口。也是這般,可憐兮兮地仰頭看著他,眨著眼向他求助:“我家暖氣壞了,可以去你家待一會兒嗎?”
他問她:“暖氣壞了,身上哪來的水?”
她藉口說下樓買東西,其實是故意淋了雪想博他同情,進樓道後身上的雪化了,就變成水了。
他問她為什麼不帶傘?
她說忘記了。
他口吻機械地評價她:真蠢!
她氣他不解風情,同時又覺得那樣耿直的他好可愛。面上露出更加楚楚可憐的表情,央求道:“收留我一晚,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