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 她到底被什麼改變了。
從前, 即使再喪盡天良, 何洛希對於這種社會事件都從來不關注, 也從不會插手,她只做她分內的事情,做好她的心理問詢,完事回家,僅此而已。
可如今,不知在哪種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何洛希開始變得多愁善感,嫉惡如仇,她愈發地,無法容忍這種不公的行為繼續存在。
就算,她會落得一個比秦末更加悽慘的下場,她也不會放棄。
只是,回去的路上,從建立由開始陷入矛盾的何洛希,被忽然襲來的無力感,壞了情緒。
只剩下她一個人,在與這世界對抗。
直到計程車剛一轉彎,就看見單元樓下站著的那個高瘦身影,何洛希所有負面的心緒,才找到了一個足以讓她釋放的突破口。
“吳向生!”
來不及似的,開門飛奔到他的身邊,何洛希想要張開雙臂,請求一個安慰的擁抱,但最後還是在距離吳向生兩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見吳向生過來迎接她的熱情並不強烈,所以何洛希禮貌地側過身去,想要去開啟報箱,取出那些因為過高的氣溫都要捂壞掉的便當。
正拿出鑰匙插進鎖眼裡,還沒有來得及轉動,吳向生站在她的身後,忽然低聲開了口。
“問的怎麼樣了?”
何洛希一驚,轉過頭來,訝異地望著吳向生。
“你……怎麼知道?”
吳向生臉上的表情很淡,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也輕飄飄的。
“廣電中心,播音員秦末。”
沒有過多的贅述,吳向生只給了兩個關鍵詞,便讓何洛希瞬間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人,平時有多深藏不露。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自有打算。”
“那就是沒有成功。”
吳向生幾乎沒做任何思考,脫口而出。
何洛希有短暫的一瞬恍惚,但很快她就轉過頭來,眉頭緊鎖,略有些煩躁地看著眼前的吳向生,覺得今天的吳向生,格外的奇怪和多管閒事。
她瞥了一眼身後的吳向生,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鑰匙轉動的瞬間,報箱的門被開啟,從裡面掉出一張牛皮紙的信封來。
何洛希彎下腰正要去撿起來,吳向生卻搶先一步,將那信封遞到了了何洛希的手上。
信封很輕,裡面似乎並沒有裝什麼東西,但拆開的那一刻,何洛希的臉色在一剎那變得慘白。
裡面是,兩塊被硬生生拔下的指甲蓋,還帶著沒有完全乾掉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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