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吳向生嗎?”
小護士低頭看著何洛希一把抓住她胳膊的手,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認真地搖了搖頭:
“呃,不是,是一個姓邱的幹事,看起來差不多……有三十多了。”
聽著小護士的回答,何洛希忽然鬆了一口氣。
不是他也好,不然又欠他一個人情。
這世道,情比錢更難還。
何洛希也發現自己失態的舉動嚇到了那個小護士,於是尷尬地笑了兩下,向她表達了歉意。
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而從醫院逃也似的跑出來的吳向生,坐在邱樹樑的副駕駛上,一邊繫著安全帶還一邊努力平復著自己混亂的呼吸。
邱樹樑發動著汽車,偏過頭看著吳向生那奔跑後漲紅的臉,忍不住揶揄他道:
“我說小吳啊,我真是搞不懂,你做好事不留名就算了,留名還留我的名?人家小護士可一眼就看出來了,你還敢報我的名字?”
吳向生扭頭看著窗外,繼續保持沉默。
邱樹樑知道吳向生是個老悶,也沒強求著回答,只是自顧自地念叨著:
“而且有一點我也搞不明白。”
吳向生終於聞聲轉過來看著他,而車子已經快要拐到氣象局門口了。
“這麼近的路,你還偏偏要我開車送那姑娘來醫院,你這重視程度看著也不像第一次見人家啊?!”
吳向生面不改色地垂眸,還是沉默。
而轉動方向盤正停車的邱樹樑依然沒有氣餒,再次丟擲疑問:
“小吳你平時也沒什麼事,怎麼不學個駕訓呢?”
吳向生看著車窗玻璃上漸漸密集的雨點子,聲音帶著悲慼的惆悵,只說了三個字——
“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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