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希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不客氣地回懟道:
“我在氣象局門口暈倒的,不是那裡打來的還能是哪裡?”
“你的律師事務所嗎?”
面對女兒的咄咄逼人,何意山依舊是滿懷歉疚地笑著。
畢竟常年的出差不在家,很難讓他們父女倆有這樣單獨相處的時間,所以何意山也儘量完全配合著何洛希的脾氣,側過頭柔聲問她: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去氣象局?”
何洛希皺起眉頭,對於向來不管他的何意山現在如此多的疑問,並不想多說些什麼。
她將脖子轉向一邊,隨口反問道:
“有人要做心理輔導,兩千一小時的諮詢,我幹嘛不去?”
何意山見狀,盯著何洛希側過臉倔強的樣子看了一會兒,也不再追問,抬手想要摸一摸何洛希的頭髮,但胳膊已經伸過去了,可手掌最終還是沒有落下。
“我走了哈,小希。”
何洛希還是沒有抬頭,直到何意山拉開遮擋的床簾,透著光亮,她好像隱約看到那個最後消失在視線裡的黑色西服。
她猛地坐起身,探頭去看,可除了何意山漸漸遠去的背影,便再無任何。
心裡不知怎地有些失落。
何洛希看著快要空掉的輸液瓶,起身掀開被子就要拔針,沒有完全拉開的簾子後頭,緩緩響起一個聲音。
“別動,還有兩瓶。”
何洛希錯愕地看向床簾,伸手就要去拉開,卻被對面的人阻攔。
“我去叫護士。”
何洛希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影子不見,卻再也沒有回來。
她拉著小護士的手,輕聲問道:
“你知道是誰把我送到醫院來的嗎?”
小護士先是一愣,然後低下頭,躲避著何洛希的眼神,有些心虛地回答道:
“呃,好像是氣象局的一個什麼幹事……”
沒等小護士說完,何洛希迫不及待地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