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發男人吊兒郎當的走過來,“兩個死小鬼還用著定時過來看看,老大真是謹慎過頭了……嘶,人呢?!!”
男人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裡掏出鑰匙。
“可惡……那兩個小鬼到底去……”
男人焦急的推開門,猛地衝了進來……
砰——
赤司徵十郎突然覺得胸腔發出一陣陣刺痛,他這才記起要呼吸。
黑子樹裡站在一個空的汽油桶上,在男人進來的瞬間,敲上了男人的後腦勺。男人踉蹌了一下,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黑子樹裡敏捷的從汽油桶上跳下來。
赤司徵十郎還沒從剛才事情成功的驚愕中回神,“你做什麼?”看見黑子樹裡經過自己身邊,他下意識的問道。
黑子樹裡抬起手,對著男人的後腦勺再次來了一下,骨頭髮出了咔咔的脆響。
聲音在赤司徵十郎耳朵裡就像把西瓜打碎的聲音。
“你殺了他……”
“有意見?”黑子樹裡嘴角有一個小弧,並未笑,而是意味深長的看著赤司徵十郎的反應。
“你死還是他死,我選擇了讓他死。”
“他並不想……”
“恩,他會讓我死,你當然不一樣了,小少爺,你的命金貴著,怎麼會出事。”黑子樹裡掂了掂手中的鐵棍。
經過赤司徵十郎的時候,她眼睛直視前方,緩緩開口,“人是我殺的,你的手依然乾淨著呢。”說完這句,黑子樹裡就第一個出了破舊的倉庫,她的話最後變得有些嘲弄和輕浮,譏諷的話被她輕飄飄的吐出,如同刀尖,割得赤司徵十郎麵皮疼。
赤司徵十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因為她聽出了黑子樹裡口中的譏諷。他緊緊的跟上黑子樹裡,不再說話。
即使心是好的,但是一張嘴還是毒的嚇人。
赤司徵十郎緊跟著黑子樹裡腳步輕輕的走著,這不是某一處的工廠,他們兩人在海上。這是一艘大船,而兩人在最高一層。順著樓梯下去幾乎要經過每層夾板,而直通的樓梯有人把守。海風帶著潮溼的味道,吹在衣服上讓人覺得瞬間就黏在了肌膚上。
黑子樹裡低頭看了一眼波濤洶湧的海水,現在是漲潮的時候,海水湧動的格外大,跳下去游到岸邊的話,一旦被人發現一陣掃射,到時候水性再好估計也要嗝屁。外加她現在的體力還不知道能不能支撐著她到岸。
看樣子綁架赤司徵十郎的人想在海上交易,畢竟在大海中,沒辦法埋伏,什麼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們下去,儘快。被發現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黑子樹裡握緊手中的鐵棍,她將從男人身上嗖來的槍和匕首綁在了腰上。
“有危險自救。”赤司徵十郎接過匕首,看了一眼被黑子樹裡握在手裡的槍,垂下眸子沒說話,他的嘴角微勾了一下。
黑子樹裡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這小孩在想什麼。她當然知道槍的殺傷力更大,按照這個小屁孩的腕力,估計一下子就直接挫傷了手腕。
“你會開槍嗎?”赤司徵十郎果不其然問道。
“總比你厲害。”黑子樹裡聲音冷淡。
“我學過,準頭不錯。”
“哦,你還是要用匕首,槍放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