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小寶嚎啕大哭：“全都是我的錯！是我失手捅了雷東鳴！他本來就救不活了是不是？他本來就要死了是不是？這全都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虞維森告訴他，“你無罪。你的靈魂純白無暇。”
屠小寶哭著問他：“那你的呢？你的靈魂怎麼辦？”
虞維森沒有回答。他說：“我殺人是因為我能殺，我救人也是因為我能救。我做了所有我能做到的事，然後走向命中註定的結局。這是我的命運。”
“這才不是命運！才不是！”屠小寶叫道，“憑什麼啊！你憑什麼要承受這樣的命運！”
虞維森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屠小寶擦幹眼淚：“你不跑那我們就一起死。我和你一起坐牢，一起吃槍子兒。”
“不行。”虞維森說，“我不允許。我要你活著，我要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活著。我要你像以前一樣。”
“可是這怎麼可能。”
屠小寶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虞維森的眼睛黯淡了。他也知道這不可能了。
“但至少我要你活下去。”他說，“我要你長命兩百歲，連同我的那一份。”
警笛聲越來越近了。
虞維森掐住了屠小寶的脖子：“叫救命。”
“不！”
“叫救命！”
“不！”
屠小寶拼命掙紮。
“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做！你憑什麼把我摘出去！你憑什麼自己承擔這一切！”
虞維森輕輕地笑了。
“就憑我是哥哥。”
屠小寶發出野獸般的哀鳴。
警察終於趕到。周劍波從警車上下來，手裡拿著擴音器。
“虞小果，現在由我負責和你對話。”
另一邊，狙擊手正在布控交叉火力點。王浩透過望遠鏡看清了犯罪分子的臉，不由在心裡暗罵一聲。必須封鎖訊息，這個罪犯的照片和影像資料絕對不能有絲毫的外洩，輿情已經夠亂的了。
他向狙擊手下達指令：“優先保護人質，必要時擊斃罪犯。”
周劍波竭力想要挽救他，聲音發著抖：“小果，是我來遲了，我來得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