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人回到縣衙,崔遠才恢複了些神色。
陳年有些不解,大人到底是想到什麼妖魔鬼怪,嚇成了這樣。
和陽將軍是寧國數一數二的大將軍,在百姓心中深受愛戴,因之前與北疆那一戰,成了皇上面前的紅人,現在正春風得意。
比她還要高的官員也找不到幾個,其中最有可能一起過來的……
“大人,長公主也來了?!”
崔遠白了他一眼:“你還不算蠢。”
陳年想起來最近這兩年的傳聞,說長公主與將軍自小相識,互相愛慕,所以兩人至今未成親。
他那時候還跟同僚開著玩笑,兩人一個是大將軍一個是長公主,看來倒也相配。
現在看來這居然是事實,崔遠跟陳年兩人如臨大敵,早知道他們還設什麼宴。
“對!宴會,快去通知把宴上表演的幾個美男子撤下去!”
崔遠早就籌劃了這次宴會,從幾個小鎮買了幾個美男子,準備在宴會上舞劍取悅秦飛霓,為此還讓手下教了他們幾招軟趴趴的劍術。
“那幾個琴師呢?”陳年問道。
崔遠想了下,擺擺手不耐煩:“全部撤掉只留吃飯。”
秦飛霓換了身常服去赴宴時,本以為會跟往常一樣,知州瞎搞一些動作,可等她帶著手下一行人到豐慶樓,只看到幹幹淨淨的幾桌子菜,除了空氣中有一絲清香,其餘什麼也沒見到,當即放心下來。
她作為一個女將軍,跟這些州官搞好關系也是必要的,但這次她才剛開口說上兩句客套話,這幽州知州已經帶著手下連幹了幾杯酒,說什麼表達仰慕之情。
等到整個宴會結束,她也不過才喝上兩杯酒,那知州跟手下人已經喝了個大醉,有些走不動道。
搞得秦飛霓莫名其妙,在宴會上呆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在回宅院的路上了。
寧儀華正在翻閱暗衛呈上來的文書,臨著對面的這幾個州縣情況都不錯,如果要準備撕開一個口子,那幽州應該是現在最合適的地方。
秦飛霓騎著她的皓月駿馬,一臉悶悶的回來了。
寧儀華不解,這人不是去赴宴了嗎,怎麼這麼早就趕了回來。
“不是去赴宴了嗎,那知州這麼容易放你回來?”
秦飛霓把馬兒交給身後手下,進房裡的時候聽到她問,聳聳肩回答道:
“我不知道啊,我剛坐下他們就拍馬屁,拍完就哐哐一頓喝,我都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他們就一副爛醉的樣子,我只好放他們走了。”說完還攤手,表示不懂。
“如此便洗漱歇下吧。”
秦飛霓這才跟她進房裡,腦袋往她身上一癱,喊著好累啊。
寧儀華看她沒個正行,拿手指彈她腦袋,催促道:“一身酒氣臭烘烘的,快去!”
“好!”
第二天一大早,秦飛霓在院子裡練完劍,換上了一身官服,掐著時間往州衙走去。
崔遠早就在門口迎接,拿出這幾年賬目、和附近縣鎮情況、各個村落的分佈……一一呈上給她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