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女帝定奪。
淩緢聽到這樣的結果時,手心拽緊,緊張的發出汗。終於,時隔一年,她又要與女帝見面了。這次,她不想在活在陰霾中,她要站在陽光下。
......
次日,淩緢從客棧醒來,覺察到不對勁,客棧坐落在臨街。
晨時,便會喧鬧起來,小攤小販的叫賣聲就像在她耳邊對著她喊一般。鬧得她不安寧。
可今日,快到正午,外面卻鴉雀無聲。
寂靜的好似這間客棧,出她以外,再無外人。
她將窗戶推開一條縫,透過縫隙往街道望去,往日繁鬧喧囂的街道,此刻空無一人。她的心咯噔,一響。
強烈的情緒令她眼尾的刀疤止不住的開始抖動。
她用指尖撫摸過那枚疤痕,感受到眼角不自主的顫動。像是感召到那人的氣息。令她渾身起了一陣涼意。
終於,要見面了。
淩緢深吸了口氣,走到銅鏡前,換上常服,將長發綁成一束,她挺直脊背,肩膀自然地落成一字型,繫上腰帶後,呈現出倒三角的完美腰身。她將荷包綁在腰帶上,撫摸著上面秦珏歌繡的鴛鴦,仿若秦珏歌在她身邊,鼓舞著她,給了她足夠的力量。
淩緢不能露怯。
不能露怯。
站在門口,淩緢沉了沉眉,很好,眼尾的疤痕已經不抖了。
淩緢利落拉開門。
門口直到簷廊處,站著一排錦衣衛。
為首的那個,就是她的副將,朱敏。淩緢眼角不自覺的跳了跳,她不知朱敏會不會認出她。
兩人曾經並肩作戰過那麼多次。
朱敏熟悉她的劍法與刀法。
她穩住氣息,從朱敏身邊經過,她的發帶揚起,烏黑的發絲隨著發帶飄揚,她眉眼揚起,眼眸冷傲,高挺的鼻樑,繃起的唇瓣,勾勒出完美的側顏。
朱敏在淩緢經過時,刷的一下,跪下了。
像是曾經每一次見到指揮使冷月時,恭敬的行禮。
淩緢眼眸一冷,心咯噔落到了地上,她手心發出冷汗,是被認出來了嗎?逃了這麼久,她努力想要擺脫冷月的身份。
最終,她還要成為女帝的利刃。
越過木質的樓梯,她看清坐在客棧正中央的女人,女人穿著一身玄色常服,倪著眼眸,擁有著藐視眾生的淡漠感。
運籌帷幄的上位者姿態,給人一種足夠的壓迫感。
還是逃不出著籠中鳥的宿命嗎?